第八章：又醜又騷的女人

　　這其中的奧秘也很簡單，關鍵是看妳會不會"運作"，"運作"方方面面的資源和關系，能不能把各個環章的頭頭腦腦搞掂？另外，還有壹重要的，就是妳舍不舍得把嘴裏的肥肉分給其他人吃，別人吃不到那他自然不會幫妳。那些壹毛不拔的軟件廠商，最終會窮得身上壹根毛也沒有，壹遇到IT寒冬就活活把妳凍死。
　　鑒於IT界不正當競爭越來越激烈，回扣風越刮越猛，歪門斜道，各式各樣的營銷手段層出不窮，其中尤以美女公關最為流行。
　　有壹次我去中關村壹著名的IT大廈辦事，誤入壹家三流軟件公司，喔呀！我的天呀！只見壹群群的美女在辦公區穿行，那臉蛋，那身材，真是天使與魔鬼的絕妙組合。那片刻我還以為到了新絲路模特公司，但壹看那些面容疲憊，像陳景潤、華羅庚壹樣可敬的程序員，我才確信這確實是置身於當今的軟件公司。
　　我當時就發出感嘆，軟件公司開始從模特行業挖人了。這樣下去，軟件不軟，軟件倒變硬起來了，因為有這些優秀的美女在其中做秀，不硬那才怪呢！我想這家軟件公司的老板真是壹個天才，他的企業肯定能成功。我看到他們在前臺的墻上寫著：以質量保生存，以公關謀發展。
　　我回來後跟美國老板說起這件事，老頭子也頗受啟發。當即指示我："妳馬上給我招壹批模特來，把前臺、銷售秘書、公關人員全換成美女。"
　　我早就對公司那幾個又醜又騷的女人不耐煩了，醜並不是她們的過錯，過錯在於她們還騷勁十足，沒有自知自明，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勾引公司裏老實巴交的寶貝程序開發員，弄得他們像吃了**藥似的，那情形如同唐僧老兄遇到了妖精，嚴重影響了新產品的開發進度。眾所周知，程序員是軟件公司的寶貝，壹個高級JAVA程序員如今在中關村年薪不會低於20萬元，誰要是能和他們上床，那騙他們十萬八萬的很有可能。公司裏那幾個醜女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肚子弄大了，那幹脆纏住結婚，那倒好，高級程序員的後半生就聽她的了，不要說我，就連美國老板都要聽她的了。如果有壹點不如意，好！鼓動老公跳槽，至少在程序裏埋壹個"地雷"，讓銷售人員叫苦不絕，軟件賣不出去，公司還怎麽開？
　　在國際展覽中心的大型人才招聘會上，人力資源部的李四宏小姐穿著職業套裝，還特意畫了柳葉眉，臉上施了壹層薄粉，她總是以"歡迎妳加盟敞公司！"作誘，再以"謝謝妳關註民族軟件產業！"而告吹，好像她李四宏把持著軟件產業的大門。她把壹疊疊打印精美的簡歷交給我，還不時沾沾自喜地小聲提醒我，"這是清華的研究生，""這個是北大的博士。"這傻大姐壹直對清華北大情有獨鐘，公司裏已經被她塞了壹大堆清華北大的傲慢驕子，工資比那些吭哧吭哧埋頭寫程序的寶貝程序員都拿得高，他們還從不在公司多呆壹分鐘，每天下班時在前臺排隊打卡的就是清華北大的大爺，加班的全是二三流大學畢業的員工，所以我壹聽是清華北大的簡歷，就來氣。
　　但半天下來，我還是挑了十幾位稍有姿色的姑娘，她們大部分對軟件壹竅不通，學的不是經濟管理，就是什麽打字文秘之類專業，用李四宏小姐壹句話形容，她們是"紅漆馬桶外面漂亮！"我哧大笑，"胡總呀！妳這是選美嗎？"李四宏這位人民大學的高材生看不起"紅漆馬桶"，我想是在情裏之中。
　　那次招聘的幾十位"紅漆馬桶"，除了李瓶兒留下來了，其余的被我以平均每周壹個的頻率開掉了。有壹個叫周南花的小姐，身材相貌都不錯，說話嗲聲嗲氣很誘人，我派她去公關壹家大客戶，而她居然被客戶收買，把我們的底價都透露出去了，還沒談兩個來回，人家就直操底線而來，把我們的內情分析得倍準，我壹聽，咦！不對呀！對方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我叫來那個長著壹對小南瓜壹樣的**的周南花，她還扭扭捏捏，"胡總呀胡總，我不舒服，身子上來了……"這家夥被我壹詐，後來全招了，氣得我七竅生煙，差點扇她壹記耳光。還有壹位長得如同葉子楣的小姐上班沒兩天，居然帶來壹只寵物狗，跑到研發中心，專門咬程序開發那幫寶貝的臭腳，他們群起而反抗，我只得把她也開了。
　　倒是李瓶兒很乖，她見了研發中心那幫寶貝，不論是剛來沒幾天的毛頭小子，還是醜得掉渣的測試大嫂，都壹律叫老師，而見了公司那幾位總裁副總裁，老遠就點頭鞠躬，小臉笑得燦爛，嘴唇甜得似蜜，她還摸進擺著大班臺的辦公室，又是擦桌子又是倒水，月底新員工績效考核，大家給她打的分最高。可惜，這壹切都是她裝出來的，她提前轉正之後，原形畢露了，早晨九點半，才懶洋洋在座位上落坐，然後又是補口紅又是拔眉毛，大概要在她臉上忙活到十壹點，她才會到新浪網上的女性商城溜達溜達，主要是了解有沒有新功能的乳罩內褲之類產品推出，如果有，她會無所顧忌地大叫："哇噻！真這樣性感？真是這樣神奇嗎？"
　　李瓶兒自從當上了本人的秘書後，打扮得更加風騷了，有好幾次我實在看不順眼，委婉地批評她沒必要搞得這樣刺眼，其他副總可能會認為是我喜歡妳這樣。這確實是我的真心話。公司裏有負責戰略規劃的副總，有行政副總，專門打通各路關卡融資上市的副總，還有管那幫寶貝程序開發員的技術副總，他們可都是業界牛皮哼哼的家夥，用我的話說都是"老油條"。每個人都在江湖上有壹段輝煌史，戰略副總曾在某知名高校當教授，每月薪水不到三千，如今在公司拿兩萬伍，行政副總曾在工商局當辦公室主任，擅長為局長大人擦屁股，融資副總號稱作過某銀行信貸科長，熟知金融界種種醜聞，技術副總壹度聲稱要向諾貝爾獎沖刺，神神叨叨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現在居然迷上了網上圍棋。要說級別，他們都應該配上壹個秘書，為什麽偏偏我胡某人獨有壹個秘書而他們沒有呢？還打扮得這樣騷哄哄的。有壹次開總裁例會，突然行政副總羞答答地提出："胡總的秘書能否輪崗到我們的辦公室幹幹？工作太枯燥了！"我壹聽就火冒三丈，秘書與工作太枯燥又有什麽關系？秘書又不是三陪小姐？我準備訓斥壹番行政副總，但美國老板威嚴地發話了，胡總是因為工作需要，妳們不要老盯著他的秘書打歪主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