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寒地凍，北方的冬天更惡心人，出門的時候感覺寒風就朝妳皮子裏面鉆的那種。
　　恐怕唯壹慶幸的就是，在這種天氣裏可以見到各式各樣漂亮的長靴了。
　　我硬著頭皮決定和林夢攤牌了。
　　“妳幹嘛？”當我在林夢的辦公桌前跪下的時候，她淡淡的擡頭掃了我壹眼，我後背壹陣發涼，雙手不安的捏緊了膝蓋。
　　“想玩了？”林夢見我不吱聲，輕輕的蹬著地向後挪了挪，隨即又繼續關註著手裏的文件：“我在忙，要等壹會兒。”從那天陶子和我示好之後，我們的關系又恢復原狀了，她又默認了我奴的身份了，只是這些天，陶子又不止壹次的追問我，打算怎麽辦。其實我依舊覺得，現在三人的關系就是最好的狀態，林夢照顧著她，而我當她們兩人的奴，當然也背著林夢又兼職著陶子的男友，但陶子不想這樣，兩人都覺得對不起林夢，我們每天都活得很累很煩躁，單獨在壹起的時候更像在偷情，愧疚和煎熬，更主要的是，在我消失了小半年後，陶子似乎有點患得患失起來，我給她帶不來安全感，她總是覺得我隨時會變卦，隨時會離開，我能清楚的感受她的無助和仿徨，可是我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兩人的關系越來越畸形了，說真的，我根本不清楚陶子對我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也不清楚對她的是什麽感情。
　　我只知道的是，她現在很依賴我，又心驚膽戰的害怕著，而我呢，無數次的心疼她，想讓她開心，想看見她可以無憂無慮的笑。
　　所以我還是來了。
　　那只美妙到讓無數戀靴控會瞬間爆炸的靴尖從辦公桌旁伸了出來，是林夢優雅的翹著二郎腿仰躺下去之後露出來的，類似漆皮壹樣的靴面上到處都是讓人心動的黑亮光澤，直，細，長，林夢的腿就是極致，尤其是穿上這樣的長靴之後，原本忐忑不安的我居然有壹點毛躁躁的感覺，她又歪著腦袋朝我看了壹眼：“要不先來舔壹會兒？”有點類似女主人和寵物狗的感覺，但我很清楚今天是來做什麽的，忍著渾身的躁動到底還是磕磕巴巴的開口：“那個。。。我和陶子的事情，其實妳已經知道了吧。”
　　。。。
　　說話的時候我心驚膽戰的看著林夢的臉，那濃而香艷的眼影果然隨著眼角輕輕的皺了壹下，舉在眼前的資料被放了下去，那雙戴著美瞳的眼直勾勾的掃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後背壹陣陣的發涼，但還是硬著頭皮看著她，但很快臉上的變化就淡了下去，林夢淡淡的補充壹句：“什麽事情？”高馬尾，精致的妝容，不怒自威的氣場，那壹刻我差點就要放棄了，我到底是和什麽樣的壹個人在對話啊。
　　“我，我是說，我和陶子，也許彼此喜歡上了，我們想在壹起。”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敢說出這句話的，很小聲，最後幾個字壹陣的發虛。林夢輕輕的嗯了壹聲，身體靠著座椅躺了下去，死壹般的沈默，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丟進油鍋了炸了壹遍，雙手抵著的膝蓋居然在微微顫抖，原來林夢真的是我靈魂裏都在敬畏的女人。
　　“我給妳壹次機會，再重新說壹次。”林夢輕輕的抵著額頭，長長的眼睫毛翻起的時候，眼睛裏終於有了壹絲寒意，剛從油鍋裏出來的我似乎又立即被丟進了零下的冰窟裏，但陶子那張絕望又無助的臉莫名的在我腦海裏浮現出來，我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但聲音依舊忍不住在顫抖：“陶子說過，其實妳們沒有領證，我的意思是。。。我喜歡陶子，我想和她在壹起，妳應該早就發現了，只不過妳沒說，我覺得實在不應該再瞞著妳了，所以想來和妳攤牌。”
　　“嗯，然後呢。”她盯著我，神情雖然沒有憤怒和激動，但絕對不對勁，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實在沒勇氣再繼續和她對視了，下意識的低下頭，自顧自說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總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能娶陶子，就是。。。就是壹起過日子嗎，我。。。我喜歡她，真的喜歡。”又是詭異的寂靜，直到“呵”得壹聲冷笑，緊繃著的神經感覺隨時都要斷掉壹樣，林夢的語氣冰冷起來：“那陶子呢？”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了，這種感覺，就在我初入社會，第壹次接觸身價過千萬的客戶的時候有過，感覺自己就是個底氣不足，實力不足，被質問的小學生壹樣，我忍不住大喘氣，然後擡頭，目光閃爍：“她。。。她也許也喜歡我吧。”
　　“嗯。”林夢點了點頭，然後踩著地輕輕的把座椅轉向壹側，仰著頭輕聲道：“當初就是覺得妳真實，不做作，所以把陶子介紹給妳，但我似乎忘記了壹點，妳是個男人，就是因為真實，所以妳貪婪，好色，自私，低俗。所以妳在我的會所裏嫖娼，所以妳敢和於秋不清不楚，所以妳敢對陶子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妳敢來挖我的墻角了是嗎？”我感覺自己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下去，最後那壹句夾雜著的淩冽，讓我又把頭低了下去。
　　“妳覺得妳配嗎？”她淡淡的質問我，我心虛的閉上了眼睛。
　　“陶子如果是個醜八怪，妳還敢這麽自以為是的和我對話嗎？許南喬，妳以為妳是情聖呢？陶子不懂事我能理解她，她那樣的出生那樣的際遇，性格有點扭曲正常，妳呢，妳是未成年嗎？妳三歲嗎！”她擡高嗓門從座椅上站起來的那壹刻，我被嚇的渾身壹哆嗦，我的頭埋了下去，根本沒有再擡起來的勇氣了：“林。。。林夢！我是真心的！這些日子，陶子很痛苦，我也很痛苦！其實我說現在的狀態就很好，我和陶子說過的，但是她不願意，她不想再受著妳的恩惠做對不起妳的事情了，我也是！”
　　咯噔，咯噔。
　　那雙長靴緩緩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精致，耀眼，舉世無雙。
　　而她的主人，正壓抑著盛怒。頭頂傳來林夢的聲音：“所以，妳現在就想著，讓陶子離開我和妳在壹起？”
　　“許南喬，妳的狗臉真厚。”
　　靴子擡起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扭頭躲避了壹下，然而那筆直優美到讓人賞心悅目的長靴並沒有踢過來，我滿臉恐慌的擡頭看著林夢，見著她緩緩的擡腿，冰冷的長靴緩緩的踏住我的臉，“呃”冰冷的靴底碾住我的鼻子，緊接著微微用力踏著我的臉踩下，我被迫得彎曲著身體，脖子不斷的後仰，臉被她的長靴踏實，用力的碾動著，嶄新的皮革香味順著鼻孔鉆進來，她低著頭和我對視：“舔！”莫名其妙這是哪壹出的時候，她濃眉壹挑，語氣陡然擡高了幾分：“舔！”
　　心神激蕩了壹下，那張充滿中性的英氣可又分明得帶著女人的冷艷的臉，還有碾在鼻子上的長靴讓我瞬間高漲起來，最誘人的當然是她擡胯的姿勢，因為足夠的身高，她可以輕易的把靴底踏住我的臉，誘人又纖細的大腿線條還有被皮質的靴筒緊緊包裹而滑出來的美麗畫面，她微微擡腳，靴底抵著我的鼻子，把靴底微微擡高離開我的嘴巴，我的舌頭伸了出來，小心的卷動著舔著她的靴底，灰塵和苦澀，還有冰冷和堅硬，但是我卻興奮了，更讓人興奮的是，她在踏著我的臉的時候，開始解開腰上的皮帶。
　　那種感覺很讓人興奮，就是壹個冷艷的女人踩著妳的臉開始寬衣解帶，好似要把妳當成玩具發泄享受的感覺。果然，超緊身的皮裙下，只有壹件黑色的內褲，更讓人興奮的是，那是壹只丁字褲，可以看到深深勒進去的布料，幾乎完全外露的大小陰唇，壹撮很精致似乎被精心打理過的陰毛，很幹凈，卻足夠誘人，她碾動著靴底把長靴移開，繼而踩住我的肩膀，壹把伸下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腦袋埋進胯間，壹股淡淡的尿騷味夾雜著充裕而美麗的香水味道，我早已膽戰心驚，但瞬間就被這樣威武而又大氣的舉動吸引了，胯是溫熱的，我的臉緊貼著，忍不住想要動舌頭的時候忽然被她壹把抓起，扯著頭發迎著她的臉：“好久沒玩妳了吧，尿喝嗎？”
　　我的嗓子蠕動了壹下，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啪！”壹個耳光，林夢的耳光總是始料未及，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忽然扇過來，腦瓜子嗡的壹下，我渾身顫抖了壹下，耳邊開始炸雷，林夢繼續拉扯著我的頭發：“喝嗎？”我咧了咧嘴，笑的比哭還難看，果然，下壹秒她的巴掌緊接而來，“啪！”疼的我臉都扭曲了，類似上次小安被打，我被她用靴子踩著肩膀按在胯下，壹巴掌接著壹巴掌狠狠的抽打。就在感覺壹邊的臉已經徹底麻木失去知覺的時候她停了下去。
　　然後她把皮褲褪到了大腿上的靴筒邊，丁字褲被拉扯出來，對著我的臉，尿忽然就灑了下來，我還穿著衣服呢，尿就劈頭蓋臉的灑下來，甚至連閃躲都忘記了，湍急的尿就順著頭發流下，溫熱溫熱的，我在連續的耳光中還沒有回過神來，視線裏只有那雙因為撒尿而分開的長靴，那感覺就像自己被當成了馬桶壹樣，毛毛躁躁的感覺又開始了，擡頭的時候，就看見林夢那冰冷的臉，幸好女人是應該蹲著撒尿的，但當下的林夢，站著在我臉上撒尿的感覺只會讓人興奮，沒有壹絲的突兀。
　　忍不住張嘴，任憑那尿液順著臉激蕩下來。沒有交流，就是單純的把我的臉當成了馬桶。當尿完的時候，我已經噗通噗通心跳加速了，面色壹陣迷茫著，她按住我已經被尿液打濕的腦袋：“尿完了，想舔嗎？”我知道她指的是哪裏，眼神恍惚了壹下，隱隱有點期待，纖細而白皙的胯骨，配著雪白的大腿和性感的長靴，而就在那時，她忽然冷笑壹聲：“就妳這種連女人的尿都喝的貨色，也想讓我把陶子交給妳？”
　　我被說的心理咯噔壹聲，肚子上已經重重挨了壹腳。“嗚！”疼的身體壹縮的時候，她的長靴就對著我的腦袋踩了下來，地上還有壹灘新鮮的尿液，那是從我的臉上滴落下來的，此時我的臉就被她踩在靴底，死死的踏在那壹灘尿液上。
　　“口口聲聲喜歡陶子，這就又對我發情了，許南喬，妳真廉價！”
　　“妳和於秋發生了什麽，妳以為我不知道？妳不是前陣子那給那個18號發紅包，說有機會去我會所裏找她的嗎？妳這樣的貨色，妳說妳喜歡陶子？”
　　赤裸裸的揭底，壹瞬間，我身上所有的低廉和醜陋都被連血帶皮的撕扯下來。五官裏，那腥臊的尿液在地毯上壹寸寸的蠕動進鼻孔裏，臉上。踩在後腦上的靴子很用力，我痛苦得發出悶哼。
　　“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的下半身動物，告訴我要和陶子結婚？妳知道我為什麽是雙性戀嗎，就是看不起妳們這些虛偽的男人，尤其是妳這樣的，只配當我的馬桶，當我的狗，胯下狗，壹文不值！我不說，妳就開始天真了？開始自以為是了？許南喬？妳覺得陶子在我心裏是什麽？妳他嗎在搶我的愛人知道嗎！窩囊廢！我壹個電話就能讓妳在這個城市裏混不下去妳信嗎？妳覺得妳能養得活陶子，養得活陶安安嗎？就憑妳那點收入？妳是個什麽東西？妳就是個廢物懂嗎！”這是我唯壹見過林夢真的動怒的壹次，腦袋的靴底還在碾動著，可以想象，美麗，精致，到處都是惹人的線條，而現在的我，被說的無地自容，沒有了半點的欲望。
　　更可怕的是，我發現林夢說的是正確的。
　　腳松開的那壹刻，我痛苦的閉著眼睛撐起了身體，因為天氣的原因，我的腦袋上很快就傳來了陣陣涼意，殘留的尿液順著臉淌下來，壹陣恍惚中，我看著林夢那張微微皺起的臉，那是生來的高貴，還有赤裸裸的鄙視，說到底我在她面前，真的就是那麽壹文不值。
　　挫敗感，比之前更無力的挫敗感。
　　林夢的話，壹瞬間擊碎我所有的勇氣，更把我的自尊碾在靴底狠狠蹂躪。
　　她擡腳，用靴尖輕輕抵我的臉。
　　“狗壹樣的貨色，呵！”
　　冰冷壹笑中，我居然崩潰了壹般。
　　林夢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眼神，當然，還有最性感的長靴，剛剛尿完的晶瑩私處，無聲中，她的姿態，也許會是我壹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噩夢。
　　。。。
　　失魂落魄的從林夢的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在樓下見到了陶子，充滿期待的眼神，但壹瞬間從我的臉上捕捉到壹些什麽後就黯淡了下去，她微微的皺了皺鼻子，也許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尿味，但是她什麽都沒說，她向我靠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壹步，滿臉的失落和絕望。
　　我根本就是林夢不是壹個級別的。
　　敗的體無完膚。
　　然而，陶子卻更用力的抓緊了我，我搖搖頭，可她卻不松手：“走！”我滿腦子都是林夢剛才的話，根本來不及反應她要幹嘛，忽然就被拽進了停車場旁邊的公共廁所裏。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呆在女廁所的隔間裏了，陶子盯著我，雙眼有些泛紅，我下意識的想要開門，又被她按住了，然後不顧我滿臉的尿騷味吻了上來，然後貼著我的耳朵：“幫我把褲子脫了。”
　　“陶子。。。我現在。”我小聲著無力著。
　　她的語氣加重了：“脫！我命令妳的！”
　　“。。。好。”
　　“跪下脫！我要妳仔細的看著我！用嘴！”
　　“好！”我跪了下去，陶子穿著很漂亮的格子裙，而裙子下，是壹雙穿著很漂亮的長筒平底小馬靴的美腿，其實是林夢太過耀眼了，陶子這雙腿，依舊是極品中的極品，我渾渾噩噩的把臉湊過去，用嘴巴含住她的裙角，然後小心翼翼的拽下，溫熱而熟悉的味道傳來，她動情了。
　　幫她把裙子脫下來，壹件純黑色的加絨打底襪，勻稱光滑又色澤鮮艷，美麗的裙下風光，當她自己撩起上半身的衣服的時候我被嚇了壹跳。
　　不知什麽時候她紋了身，從小腹壹直延伸到連褲的打底襪的下面，光鮮到應該是剛剛紋上去沒多久，湊巧的是，我最近剛好在看日本的百鬼夜行的壹類書。
　　那是壹個非常美艷的女人，手裏卻拿著壹只青面獠牙的面具。
　　波若，白般若。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紋這樣的紋身，她看著我，壹字壹頓。
　　“許南喬，妳要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