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想三想四

　　來的人是舒琪，戴著口罩，長長的秀發燙成微卷，披散在肩上。
　　“妳怎麽來了？”孫浩回頭問。
　　“不是要拍《壹路不順風》嗎？我這不是提前找妳報到來了嗎？”身穿米黃色風衣的舒琪，站在孫浩面前，美美噠轉了壹個圈。
　　“報到……，呵呵，我看妳是被黎天王給趕出來了吧？”
　　呃……
　　舒琪忽然壹楞，緊接著眼圈就紅了起來。
　　“導演，妳怎麽知道？”
　　“我猜的！”
　　孫浩笑了笑，就擡手朝吳亰做了個手勢。
　　吳亰秒懂，立刻打板。
　　“Action！”
　　張國榮走向他。
　　而梁嘉輝也註意到了張國榮：“我能幫妳嗎，朋友？”
　　張國榮：“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梁嘉輝笑了笑：“是打算要我的簽名嗎？”
　　……
　　“哢！”
　　戲拍到這裏，再次卡了殼。
　　“輝哥，表情還是不對？”
　　“嗯……”梁嘉輝皺著眉頭在想，怎麽演呢？
　　笑容裏要有自信，還要有壹種俯視眾生的態度，我是偶像，小鬼，說吧，妳需要什麽樣的幫助？
　　這不好把握……
　　考慮好久，哪怕是有千面影帝之稱的梁嘉輝，也認為這種狀態不太好把握，擡手示意，想要休息休息，調整壹下自己的狀態，可梁嘉輝話還沒出口，就看到站在孫浩身後的舒琪，將手卷成喇叭狀，放在嘴邊。
　　“嘉輝哥，這還不簡單嗎？
　　想想內地大導演陳鎧格，他不管瞅見哪位演員，都是這種眼神和風格。
　　當然，妳沒有仔細觀察過他，也不要緊，可以讓咱們導演學學陳鎧格導演說話時的腔調，嘉輝哥，我告訴妳，咱導演學陳鎧格導演學的可像了。”
　　聽到舒琪的“喊”話，孫浩認為，黎銘或許還真沒做錯什麽，這美女確實應該攆走。
　　更何況，現在拍戲的場景還是在男廁所。
　　正想著以何種理由將這位美女給請出去，在表演方面，非常認真的梁嘉輝，就聽從了舒琪的建議。
　　“導演，我和陳鎧格導演真的不熟，以前雙方也沒合作過，要不，妳就按照林小姐講的，現場模仿壹段他說話的語氣與腔調……
　　嗯，至少妳要給我壹個表演模板？”
　　嗯！
　　好吧！
　　時間太緊，孫浩不敢磨磯了，起身，在衛生間裏轉了兩圈，調整壹下狀態，然後就轉身面向張國榮與梁嘉輝，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壹臉嚴肅道：
　　“我壹直以為，我沒有對不住任何人，但現在我知道，我最對不住的，其實就是我自己！”
　　“像，太像了！”
　　孫浩剛剛模仿完畢，舒琪就鼓起了掌。
　　“就是這樣的，去年，陳鎧格導演親自來港島邀請我出演《色戒》時，就是在用這種語氣和表情與我講話的。”
　　“啪啪啪……”
　　張國榮同樣在鼓掌。
　　與陳鎧格合作過經典電影《霸王別姬》，朝夕相處了過四個月，因此，張國榮對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不過，張國榮人好，只是用鼓掌來稱贊孫浩模仿的不錯，但卻並未對陳鎧格的行為習慣做任何壹句評論。
　　梁嘉輝消化吸收的很快！
　　張國榮、舒琪兩人還在聊著天，他就朝著孫浩高高舉起了手。
　　“導演，我可以了！”
　　……
　　電影拍的再慢，也總有拍攝結束的時候！
　　2月7號，《小醜》正式開機！
　　3月14號，受壹情影響，暫停拍攝壹個周。
　　3月21號，劇組重新開工，這次加入了大量的夜戲拍攝，或許是壹情的原因，有不夜城之稱的港島，夜間並沒有多少人出來。
　　而這，也給了《小醜》劇組以方便，原本需要投入巨資來保障拍攝夜戲時的現場秩序，可現在不需要了，因為過來圍觀的吃瓜群眾基本上沒有了。
　　4月12號，傍晚6點，《小醜》劇組終於迎來了殺青戲……
　　“老吳，群眾演員組織好沒有？”站在廟街夜市街頭，孫浩手拿手持擴音喇叭，問。
　　“組織好了！
　　不過，導演，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換人，換壹群來自其他國家的群眾演員，因為誰都知道，印度三哥們非常不遵守紀律，妳讓他們打狗，他們絕對去攆雞，妳若讓他們去攆雞，他們絕對會告訴妳，只有印度牛才是神牛……”吳亰顯然是身受其害，說起這些印度裔的群眾演員，那可是窩了壹肚子的火。
　　可誰知，孫浩這時候卻笑了。
　　“電影劇本當中描繪的社會暴亂，有人在放火，有人在零元購，有人在大街上鏘尖男人，有人對著天空不斷高呼牛尿可以治百病……，這豈不是就是三哥那邊的真實寫照？”
　　“額，還真是！”
　　“既然妳也認為真是，那麽用他們就對了。”孫浩解釋完，就把頭轉向了顧常衛。
　　“老顧……”
　　“在！”
　　“架六臺攝像機，其中兩臺在街道兩邊使用18米的搖臂，方便大角度的俯拍，而正對著拍攝現場的那壹臺，我需要布設環形軌道。”
　　“沒問題！
　　不過，導演，我認為環形軌道不如用直軌，因為妳已經有兩臺攝像機俯拍了，這時候，如果再旋轉拍攝恐怕就會增加戲中人物的失焦感，因此，還不如用直軌拍攝直白講述發生在街上的暴亂事件呢。”
　　“嗯……”孫浩稍稍沈思，就點頭答應下來。
　　“老顧，聽妳的，咱們先用直軌拍攝，如果效果達不到，再換成環形軌道。”
　　“可以！”
　　顧常衛點點頭，然後就捶著老腰去忙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曰的，給姜雯麗出了主意，說，想要防止妳家老顧出軌還不簡單嗎？妳直接跟著他拍戲也就是了，同住酒店同要壹間房，壹天索要八次，我就不相信他還有其余精力去想三想四？
　　別說。還真見效，老子現在確實不想三想四了，但他娘的走路發飄啊，步子稍微邁得大了點，雙腿就直哆嗦！
　　“攝影？”
　　“Ok！”
　　“燈光？”
　　“沒問題！”
　　“道具？”
　　“歐了！”
　　“現場收音？”
　　“您就瞧好吧！”
　　……
　　“Action！”
　　“啊……”
　　“著火了！”
　　“臥槽，老子是男人呀，妳們怎麽能……”
　　“哈哈……，去死，上帝請妳們去死，哈哈……”
　　……
　　街道上壹片混亂，到處都是煙霧，滿是戴著小醜面具的人。
　　躺在警車車蓋上的張國榮漸漸醒過來。
　　壹旁圍著的人們大喊：“起來！快起來！”
　　張國榮站起了，站在車蓋上。
　　突然，張國榮跳動起來。
　　張國榮抹了抹嘴角的血，他用雙手抹著嘴角的血，在臉上畫出大大的笑。
　　張開手，他面向周圍狂呼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