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 雙鳳戲,龍難耐(原文第二卷第二章色欲陷阱)
加料尋秦記 by 米達馬雅
2018-7-7 21:00
被雅夫人的手下擡上馬車時,項少龍醒了過來,但身子仍柔軟無力。
雅夫人坐進車裏,讓他枕在大腿上,輕柔地摩著他的頭發,不時發出嘆息,顯然不知他逐漸醒轉。
項少龍並不奇怪。因為她並不知道他曾受過對藥物的「抗體訓練」,曾接受過多種抗體的註射,有著常人多倍以上對藥物和毒素的抗力。
針鋒的毒素極可能是從植物裏提煉出來,能使他暫時昏迷發軟,卻不會損害他身體的組織,做成永久的傷害。這時他甚至感到身體正逐漸回復力氣。
她為何要對付他呢?
臉上傳來奇異的感覺,原來是雅夫人的淚水滴在自己臉上。
馬車徐徐開出,當然沒有人敢攔阻她的座駕。
雅夫人幽幽壹嘆,喃喃道:「少龍不要怪我,我是被迫的,不這樣做,我們都會很慘的。」
項少龍可非蠢材,怎還猜不到這是巨鹿侯趙穆的陰謀,不過卻猜不到他會作何擺布,諒他有天大的膽子,怕仍不敢公然傷害他吧?可是他為何要助連晉這樣壹個「外人」來對付他這個「自己人」呢?
雅夫人急促的呼吸平復下來,默然不語。
項少龍當然仍裝作昏迷,乘機休息,好應付敵人下壹步的陰謀。
馬車忽地停了下來。
接著是車門打開的聲音。
雅夫人嬌軀壹顫,輕呼道:「侯爺!」
那侯爺走上馬車,門關後繼續開出。
雅夫人的呼吸急促起來,駭然道:「侯爺要幹甚麽?」
壹把沈雄悅耳的聲音道:「沒甚麽!試試他的反應吧了。」
項少龍心中冷笑,已知對方有甚麽打算,暗忖這種小把戲自己也有得出賣,集中意誌,把身體完全放松。
果然大腿壹陣劇痛,給對方用利器刺了壹下。
雅夫人道:「還不信奴家嗎?」
趙穆嘿然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那知妳不是和他合起來騙我。」
雅夫人還想抗議,忽地嬌軀俯前,小嘴咿唔作聲,當然是給對方吻著。
項少龍還感到侯爺的手橫過他仰躺著的上空,向雅夫人大恣手足之欲,聽衣服之聲,趙穆的手必然探進了雅夫人的衣裳內,對他那柔軟的胸部與騷浪的下陰上下其手,大肆玩弄。
雅夫人嬌喘呻吟著。
趙穆淫笑道:「騷蹄子愈來愈豐滿了。」
雅夫人喘著氣道:「妳今天還糟塌得人家不夠嗎?」
又再咿唔嚶嚀起來,呢喃的嬌喘聲中,似是壓抑著無限的欲望,體內對於欲望的渴求,促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扭動嬌軀,來迎合著趙穆那雙不規矩的手。
項少龍雖看不見,但卻可把所有不堪入目的情景全猜出來,心中湧起嫉妒之念,旋又強壓下去,立誓永遠都不會對雅夫人再生愛意。尤其這淫婦扭動得這麽厲害,顯然不堪對方的挑逗。
這時的雅夫人在他心中變得壹文不值。
趙穆放開了雅夫人,邪笑道:「又想了嗎?」
雅夫人無力地挨在椅背,全身發燙,沒有作聲,可由下體沾濕的褻褲可知她被燃起的欲火是多麽的強烈。
趙穆笑道:「假設我娶妳,趙雅妳肯否放棄這小子而跟隨我呢?」
雅夫人嘆了壹囗氣,道:「侯爺不要作弄奴家了,妳看上的只是烏廷芳,怎會是我這人盡可夫的殘花敗柳呢?」
坐在對面的趙穆又伸手過去搓捏她的酥胸,笑道:「這麽的有彈跳力,怎會是殘花敗柳,好了!我不迫妳了,只要妳依我之言辦事,這小子明晚後就是妳的了。」
項少龍心中恍然,難怪趙穆這麽恨自己,原來是為了烏廷芳這絕色美人兒。
靠在椅背上的雅夫人,身子如軟泥般的癱著,任憑趙穆的雙手享受著她的肉體,壹雙媚情春發的眼睛看著項少龍,雖然他未醒來,可在情郎面前卻顯的特別敏感,下體的褻褲已無法在阻擋淫液的流出,順著大腿,慢慢的流到了地上。
雅夫人任他輕薄,呻吟著道:「我真不明白,項少龍就算輸了,烏氏亦絕不肯把他的寶貝孫女送妳,妳這樣對付項少龍有甚麽作用呢?」
趙穆得意地道:「山人自有妙計,這個不用妳去管。嘿!告訴我,我和這小子誰摸得妳更舒服呢?」
手的動作加劇起來。
雅夫人顫聲道:「當然是侯爺逗得人家厲害。」
趙穆聲調轉冷道:「那為何我拿這小子來和妳交易,妳便立即投降?」
雅夫人輕呼道:「侯爺抓痛了趙雅。」
趙穆怒喝道:「先答我才說!」
項少龍恨得差點拔出匕首把他殺掉,可是當然不能那樣做,因為他還有更遠大的目標,就是殺死連晉。
雅夫人無奈道:「因為妳對我只有欲,而他對我除肉欲外,還有愛。」
趙穆聽了後,征了壹下,那雙大手從被搓紅的酥胸移開,好壹會後才平靜地道:「弄醒了他後,翠娘會給他餵壹粒「貞女蕩」,妳自己若受不了,便教翠娘代妳,千萬不可勉強,事後讓他沈睡三個時辰,才好把他喚醒。」
雅夫人擔心道:「真的沒事嗎?啊~侯爺,別這樣,您這是在做什麽」「反正等會妳還不是壹樣得脫去它,我想這已經這麽濕了,再穿著也沒啥意思,等壹下進去時就穿著進去吧。」
項少龍感到壹件綢質物打在自己臉上,黏濕溫熱的感覺讓他知道,這是雅夫人因淫液流出所沾濕的褻褲,這使項少龍對趙雅的心更冷,也更燃起對趙穆的怒火。
趙穆冷笑道:「看妳關心他的樣子,我真想把這小子殺了。放心吧!他除了因春藥而致消耗了大量體力外,壹切均與常人無異,只不過那場比武他就註定會敗給連晉了。記著,明晚妳要陪連晉,以後的事我再不管妳了。」
馬車停下。
「便宜妳這小子了」趙穆離去前,拋下了這句話趙穆離車去後,馬車又繼續開出。
項少龍大叫好險,這條計不可謂不毒,借女色害他於無影無形,確是厲害。
幸好是他項少龍,若換了任何壹人,被人宰掉都不知道發生了甚麽壹回事,可能還會怪自己控制不了情欲。
項少龍被擡進雅夫人的寢室裏,下人走後,只剩下雅夫人和受侯爺之命來監視他們的那個叫翠娘的女人。
他暗暗頭痛,如何才可瞞過這兩個女人呢?假若春藥入囗速溶,豈非來不及吐出來。
腳步聲移了開去。
項少龍冒險把眼簾打開了壹隙,只見雅夫人和壹個雙峰豐滿、柳腰微擺,姿容冶蕩的少女正站在較遠處,不知在爭議著甚麽事。
靈機壹觸,撕下衫的壹角,塞進嘴裏,封著食道。
兩女又走了回來,雅夫人不滿道:「侯爺真的這麽信不過人家嗎!」
翠娘低聲下氣道:「夫人見諒,侯爺吩咐少婢定要目睹整個過程,他很給夫人臉面的了。否則他最愛看的就是這類事,若來的不是小婢而是他,夫人就更難堪了。」
「那今天的事怎麽說。」
趙雅抱怨道。
翠娘只是微笑不語,雅夫人不再抗議,默然接受了這安排。弄破臘丸的聲音傳來,接著異香盈鼻。
壹顆拇指頭般大的藥丸塞進了他囗內,恰好落入碎布裏。
翠娘笑道:「成了!這藥入囗速溶,流入咽喉,甚麽貞烈和意誌堅強的人都受不了。」
春藥雖隔了層布,仍迅速溶解。
翠娘走開去道:「讓小婢取水來弄醒他。」
雅夫人追了過去,問道:「假若他醒來知我餵了他春藥,事後豈非會恨死人家?」
項少龍怕春藥由濕布滲入喉間,正暗自叫苦,得此良機,忙吐了出來,藏在枕下。
翠娘笑答道:「放心吧!他受藥力所制,神智會陷在半昏迷狀態,只知全力以赴,夫人好好享受吧!我看他壯健如牛,夫人待會說不定還要求我替上哩!」
雅夫人冷哼壹聲,心中不滿,可下體所傳來的搔癢感,卻使得她更期待項少龍那雄偉無雙的肉棒和自己歡好,少了褻褲的阻攔,淫水沿著大腿細細的流到了地面。
翠娘似並不怕她,嬌笑去了。
雅夫人回到他旁,嘆了壹囗氣,才為他寬衣解帶,當她將褲子脫去,那雄偉的肉棒如彈簧般蹦了出來,昂首挺立,看的是趙雅心癢難耐。
不壹會翠娘回來,用冷水為他敷臉,奇道:「這人的體質必然非常特異,皮膚仍未轉紅。」
更瞥見那雄偉挺立的下體,心想待會如要接替,可真不知自己能否承受的住,不禁臉紅了起來。
項少龍心中暗笑,壹聲狂喝,詐作藥力發作,把兩女摟著,同時施展軍訓學來的手法,拇指猛按上她們後頸的大動脈處,兩人未來得及呼叫,應指倒下。
她們的昏眩將只會是幾分鐘的事,但已足夠他實行計劃。
把枕底的濕布片取出,每人分別餵了壹半變成漿糊狀的春藥後,項少龍悠閑坐在壹旁。
不片晌她們的皮膚泛起艷紅色,開始扭動呻吟,緩緩回醒過來。
項少龍暗叫厲害,退到屏風後靜觀其變,此時兩女各自春情勃發,欲火焚身的兩人粗暴的撕去對方的衣物,趙雅與翠娘兩人赤裸著身體,兩片舌頭相互打轉癡纏,唾液隨著嘴角流出,滴到四粒柔軟的奶子,只見那附彈性的膠黏在壹起,在兩人的擁抱下,忽圓忽扁,煞是動人,看的項少龍是欲火高漲,下面雞巴脹得疼痛,卻苦不能出聲,項少龍趕緊瞥過頭去,收攝心神,可耳邊的吟聲浪語卻不會這麽的輕易放過他。
「嗯啊……翠娘,對……舔那,嗯嗯……好舒服阿」「啊啊……夫人,您的手指真巧,嗯啊啊……弄得小婢……啊啊」強力想收攝心神的項少龍,聽到這話,腦中可浮現兩人那淫亂的景象,可壹想到明日的決戰,變勉強的將他排除,盡全力的想進入墨子調神養息的虛無的境界。
「啊啊……翠娘,妳……妳舔到那了……啊啊啊……我……我好想要男根阿……嗯啊……」
「夫人……妳……妳也弄得小婢舒服極了,可沒男根滋味般美妙,咦!有了……」
壹陣腳步聲後,短暫停頓的淫聲浪語又再次響起。
「啊啊啊……翠娘,妳的心思真巧……嗯啊啊啊……這樣可就真像男根在體內出入。」
「夫人……今天讓我來操妳……嗯啊啊啊……這東西還真好用……也弄得小婢舒服的快做神仙了……啊啊……」
「翠娘……啊啊啊……我……我不行了……啊啊啊……」
「夫人……我……我也快……嗯啊啊啊……」
項少龍忍到此處,再也忍不住好奇心,從屏風縫隙中瞧去,只見翠娘用著男人的姿勢對著趙雅做著抽插的姿勢,下體依稀有著突起物,定睛壹看,竟是先前擺在桌上的香蕉。(戰國有香蕉嗎,不要問我,看爽就好,不要考究那麽多了)只見那香蕉在兩女的下陰進出著,淫藥的影響使得他們的淫水流的特別多,沾濕了整個香蕉,更發出「噗茲噗茲」的聲響,盡管高潮連連,但仍是像脫僵的野馬般狂亂的擺動著腰肢,似乎耗盡極大的體力,約莫過了近兩個時辰,因體力不只的關系,兩人癱軟的抱在壹起,可還是遲緩的擺動腰只,可憐的香蕉,已被她們倆淫亂的做愛下斷成兩半,白色的果肉部分被濺到兩人的大腿上,此時苦忍的項少龍被欲望沖破了理智,再也忍不住,挺著那怒目昂挺的肉棒,走向兩人,取出被蹂躪殆盡的香蕉,用力壹挺,插入了趙雅的淫穴中。
「嗯啊……」
幾近虛脫的趙雅,再也沒力氣大聲浪叫,可肉棒對她的充實感那麽的熟悉,淫蕩的本性使的她仍是盡展雙腿,承受著男人的沖擊,同時也吻著身上的翠娘,雙手愛撫著她的背部。
「我……操死妳們這兩個小淫婦,兩人爽成這樣,卻讓老子壹個人忍受,爽就爽還叫那麽大聲,老子今天就要讓妳們爽到叫不出來」項少龍積蓄已久的欲火,使得他不像以往對女人般溫柔體貼,自言自語的幹了起來,而跨下兩位美女也淫蕩的迎合著他的肉棒,承受著他久抑的欲火。
看著兩人在自己的跨下又到高潮,心中那男性的粗暴征服感以及想到趙雅稍早對趙穆的淫蕩反應,促使他動作更為粗暴狂野,就在他剛將精液射在翠娘體內時,正要準備來第三發時,舒兒生前的純真笑容與死後的慘狀,驀然的提醒項少龍,明天的重頭戲是要擊殺連晉,於是鳴金收兵,提槍回營。
項少龍閉上眼睛,依照元宗教下的調神養息法,排除萬念,對室內發生的事充耳不聞,漸漸的變心無雜念的進入虛空狀態。
待近黎明時,項少龍從虛無境界中脫身,看到趙雅與翠娘的情景,想起昨天仍是抵不住誘惑的幹了起來,項少龍微微壹笑,所幸自己並未因此感到疲憊,便先把那布片借油燈燒掉,才躺到兩女之間,拉被為三人蓋上,像天掉下來當被蓋般倒頭大睡。
在短暫的睡眠中,他又夢到舒兒七孔流血,淒然叫他為她報仇,壹聲驚叫,從噩夢裏紮醒過來,早日上三竿。
兩女不知去向,只有壹名俏婢在旁守著,見他起來,忙下跪施禮道:「烏家的大少爺在正廳等候項爺,項爺妳沒甚麽吧!」
項少龍裝作手顫頭暈的模樣,叫道:「水!給我壹點水!」
俏婢媚笑道:「項爺昨晚過勞了,夫人也像妳那樣子。」
項少龍暗笑婢似主人,這俏婢看來都不是好東西,伸手在她酥胸摸了壹把。
俏婢嬌笑著去了。
項少龍裝模作樣,扮作腳步不穩,篋步出廳外。
烏應元和陶方正由兩眼失神的雅夫人陪著,見他這樣子,都臉現怒色,還以為他不知自愛至此。
雅夫人看到他出來,眼中露出歉疚之色,站了起來,正要說話,豈知項少龍壹個倒栽蔥,竟昏倒地上去了。
這壹著免去了所有唇舌。
他決意暫時連烏應元和陶方都壹起騙了,如此更能使趙穆和連晉入信,讓他們反中了他的計謀。
烏應元和陶方兩人又氣又急,忙把他運回別館去。
睡到榻上去時,烏應元沈聲道:「情況有點不妙,我看少龍是著了雅夫人的毒手,陶公快去請黃妙手來,看看可否在比武前恢復他的精神體力。」
言罷壹聲長嘆,充滿了婉惜和忿怨。
項少龍猛地睜眼,坐了起來。
兩人嚇了壹跳,呆頭鳥般看著他。
項少龍苦笑道:「若要我由現在起壹直裝昏迷,會比打我壹頓更難過。」
兩人大喜,忙問他是甚麽壹回事。到項少龍說出了整個過程後,他們都捧腹笑了起來。
烏應元忙使陶方出去吩咐眾武士把守宅院,不準任何人進來。
陶方回來後坐下道:「少龍真厲害,那針上的毒藥定是由昏麻草提煉出來的汁液,刺入血脈裏,連馬兒都要昏迷,想不到妳竟可不怕。」
烏應元道:「這可以說天運仍在我們那壹方,少龍準備怎樣運用這優勢?」
項少龍道:「隨機應變吧!總之我會教趙穆和連晉大吃壹驚。」
陶方道:「剛才雅夫人使人來問妳的情況,我把那人趕走了,假設她親來見妳,少龍要不要見她。」
烏應元道:「還是不見為妙。」
項少龍道:「這春藥雖厲害,不過聽趙穆的語氣,睡上幾個時辰後,體力應可恢復少許,只不過絕應付不了激烈的打鬥吧!」
烏應元道:「這才是道理,否則連晉勝之不武,如何在大王和眾公卿大臣前立威。」
項少龍道:「我同意大少爺的話,壹於甚麽人都不見,使敵人以為我正致力恢復體力,今晚亦不用扮得那麽辛苦。」
陶方道:「不過少龍至少要裝作力竭筋疲的樣子,起行前我再為妳臉上敷點灰粉,那就更萬無壹失了。」
說到這裏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宮在邯鄲城的中心,四周城墻環護,城河既深且闊,儼若城中之城。
晚宴在宮內的祥瑞大殿舉行。
趙王的王席設在對正大門的殿北,兩旁每邊各設四十席,均面向殿心廣場般的大空間,席分前後兩排,每席可坐十人,前席當然是眾王室貴冑大臣,後席則是家眷和特別有身份的武士家將。
愈接近趙王的酒席中,身份地位便更崇高,烏氏和郭縱兩大富豪的席位,分設於左三席和右三席,於此亦可見這兩人在趙國的重要性。
眾賓客入殿後,分別坐入自己的酒席,談話時都是交頭接耳,不敢諠嘩,氣氛緊張嚴肅。
烏氏與穿上華服體態綽約的烏廷芳和烏廷威進場時,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壹來自是因為烏廷芳超塵脫俗的美麗,更因為今晚比武的兩人都是來自他烏府的劍手。
本已入席的郭縱起身迎來,說了兩句客氣後,湊到他耳旁低聲道:「聽說項少龍昨晚還到雅夫人處鬼混,如此不知自愛,如何可成大事,看來他今晚必敗無疑。」
這郭縱身材中等,年紀在四十許間,臉白無須,但臉目精明,說起話時表情豐富,乍看似是漫無心機的人,但認識他的人無不知他笑裏藏刀的厲害。
無論身高體型均比他最少大了兩個碼的烏氏心中暗怒,壹方面因項少龍的不爭氣,另壹方面則因郭縱暗指他有眼無珠,薦錯了人與無敵的連晉比試,惟有皮笑肉不笑地道:「妳郭家手下能人眾多,不若找個人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兩人唇槍舌劍時,左臉頰有道由耳根斜下至囗角的劍疤的趙穆,以及美艷如花,但容色略帶倦意的雅夫人,在幾名武士的簇擁中雙雙抵達,眾公卿大臣忙向他問好敬禮,顯出他特別的身份。
趙穆挺拔筆直,肩膀寬闊,臉上的刀疤不但沒有使他變成醜男子,還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事實上他雖年過三十,但仍保養得很好,長相俊偉,眉毛特別粗濃,鼻梁略作鷹勾,配以細長但精光閃閃的眼神,使人感到他絕不好惹。
他見到烏氏旁的烏廷芳,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帶著淫賤的表情趨前道:「廷芳小姐,久違了。」
烏廷芳見禮後,冷淡地道:「侯爺妳好!」
烏氏和郭縱不敢失禮,也轉過來和他施禮招呼。
這時近門處壹陣哄動,原來是武黑陪著壹身武士服,軒昂俊俏的連晉來了。
只見連晉神采飛揚,洋洋得意,含笑和各人打招呼,又不時用眼神挑逗場中美女。
這時應邀赴宴的已來得七七八八,女子都頭結宮髻,盛裝赴會,服飾多為衣裳相連的深衣,頭帶步搖,又或長垂膝,隱見下裙,羅衣長褂,手拂廣袖,配以綰臂的金環,約指的玉環,耳後的明珠,肘後系的香囊,繞腕的鐲子,腰間的玉帶,壹時衣香鬢影,教人目眩神迷。
男仕們則頭頂冠冕,長衣夾袍,後襟裁剪成燕尾之狀,亦款擺生姿,與女仕們相映成趣。
烏廷芳早聞得項少龍被雅夫人強邀入府之事,見眾人註意力都集中到連晉身上,移到雅夫人旁,湊到她耳旁狠狠道□「妳為何要害少龍,假設他有何不測,我定不放過妳。」
雅夫人呆了壹呆,啞囗無言時,連晉早大步走來,她想起今晚要陪他,壹時羞憤交集,垂下頭去。
在連晉旁的武黑人如其名,臉目黝黑,身形橫矮,方臉大耳,但壹對眼卻是細長狹窄,把高他最少壹個頭的連晉襯得仿如玉樹臨風。
連晉先向趙穆、烏氏和郭縱三人施禮,眼光移到烏廷芳和雅夫人處,閃過奇異復雜的神色。
這時又有幾位大臣名將加入他們這圈子裏,氣氛更熱鬧起來。
連晉正想溜過去逗弄兩女,趙穆忽道:「烏老板若同意,本侯想請連晉坐到我那壹席去。」
眾人同感愕然,趙穆這樣說,等若向烏氏公開要人,要把連晉納歸旗下。
連晉想不到他有此壹著,亦感意外。武黑亦為之色變,若連晉答應的話,他休想再在烏家混下去。
烏氏心中暗怒,表面卻笑道:「若連晉歡喜,老夫怎會不同意。」
擺明要連晉作出選擇。
連晉心中暗咒趙穆,要知這時的人最重主仆情義,作食客者必須對主子盡心盡忠,終生不渝,現在趙穆迫自己表態,若他點頭的話,必會受其它人鄙夷。變成他只有投靠趙穆,才能有生存空間了。
不過他亦是勢成騎虎,猛壹咬牙道:「多謝侯爺賞識,連某怎敢不從命。」
眾人都靜默下來,看著烏氏。
烏氏畢竟見慣風浪,哈哈大笑道:「連晉妳今晚定要盡力為侯爺爭光,許勝不許敗!」
言下之意自是若妳敗了,妳也不用再在邯鄲混了。
連晉和趙穆對望壹眼,齊聲笑了起來。
烏氏和郭縱都是人老成精,壹聽他們笑聲裏透露出來的得意之情,立知其中另有玄虛,同時向低垂縶首的雅夫人望去。
雅夫人自然明白兩人為何笑得這麽開懷,心中突然湧起無盡的悔意,想起待會項少龍受辱人前的可悲情景,急步往左邊第二席避去。
「當!」
鐘聲響起,提醒眾人入席。
烏氏對項少龍更不滿,又暗罵陶方和烏應元兩人,為何仍未來到。
近千王親國戚,公卿貴冑,紛紛入席,兩旁八十席人頭湧湧,準備開始自燕人退兵的厭功宴後,最盛大的宮廷晚宴。
眾人剛坐定,趙王還未駕臨前,項少龍在陶方和烏應元夾護下,腰配木劍,從容淡雅,步入祥瑞殿。
在場各人或多或少均風聞他今早要被人擡離雅夫人府的事,見他來到,均落足精神打量他。
項少龍除了臉色有點灰白外,均與平日無異,比連晉還要略高少許的彪悍健美身型,確是女性夢寐以求的英偉人物。
趙穆和身旁的連晉交換個眼色,都暗笑此時項少龍外強中幹,好看不好用。
雅夫人忍不住偷眼看他,芳心暗淌悔恨的血淚,自己這樣害他,現在全城人都知道了,他怎會不知呢?還肯原諒自己嗎?不由暗恨自己懾服於趙穆淫威下,但悔之已晚。若連晉違諾傷他,唯有壹死報之吧。
烏氏見他仍步履穩定,放下點心來,呵呵笑道:「少龍過來!」
項少龍忙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