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燃盡(七夕加更)
暮冬 by 紀見明
2025-4-16 16:37
“所以妳們現在是沒事就往這裏跑嗎?”孟昔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位活祖宗,頭疼道。
孟禾點點頭,“姐,還是妳這兒最舒服。又安靜,又沒有男人。”
“妳恐男啊?”
“不是,是這位感情不順,”她指指溫見月,“我怕她走哪兒都給我來個觸景生情,長籲短嘆。”
“哪有那麽誇張。”溫見月掐她胳膊。
“啊?這麽久都沒搞定啊。”孟昔驚訝。
“難搞。”
孟禾痛心疾首,“妳說妳這麽壹大美人,為什麽非要吊在壹個瞎了的男人身上呢?”
“我樂意。”
“妳也瞎啊,身邊那麽多優質男生隨便挑個都比現在好。”孟禾怒其不爭,“妳看那誰,楊青凱,不是和妳走得挺近嗎?”
“啊?”溫見月皺皺眉,撓撓頭,“是嗎?”
孟禾無語。
孟昔用指關節叩了叩桌面,說:“我還有壹計。”
“什麽?”
“色誘。”
溫見月差點嗆著。
孟昔打量著她,“妳條件很不錯嘛,到時候穿個暴露點的,露露胸、屁股、腰什麽的,這樣若隱若現的,比全裸效果好,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真……真的?”
孟家姐妹同時點了點頭。
於是她晚上悄悄回了家,脫得壹絲不掛站在穿衣鏡前面打量著自己,除了肩膀上的疤痕外,這具身體確實很美好,並沒有什麽缺點。唯壹的不足……她掂了掂自己的胸脯,無奈地搖搖頭。
秋天的夜晚還是有點冷,她趕緊去衣櫃翻壹翻有沒有孟昔說的那種比較露的,結果找來找去並沒有,超短裙、低胸裝什麽的都沒有。最後她只能無奈地穿了壹條壹字領連衣裙,肩膀處用綁帶隨意紮著,稍微用力壹扯就能松掉。
溫見月坐在床上靜靜等待著,好像是過了很久,她終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下來是壹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來就沒了動靜。
她等了壹會兒,才慢慢地摸索到他的房間,壹片黑暗中她看到側身睡著的他,頭枕著手背對著自己。她緩緩爬上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從背後摟住他的腰,臉頰蹭著他的後背。
他穿著薄薄的睡衣,在她觸碰的壹瞬間身體顫了顫。
“皎皎?”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卻因為沒戴眼鏡加之又是壹片黑暗看不清她的臉。猶如視覺被封鎖,其他的感官就異常靈敏,他感到她順勢鉆進了他的懷中,兩條細嫩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小腿勾住他的腿。
“妳幹什麽?”他有些惱火。
“我冷。”她小聲說。
騙人。
她明明熱的像團火。
溫堯想推開她,她卻動了動左肩,好似委屈道:“妳又想推開我嗎?這次打算留下什麽傷?”
他剛伸出要推她的手僵在半空。
她趁機吻上他的喉結,舌頭輕輕地舔著,吮吸著。小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遊走,撫摸著胸前和腹部的肌肉,膝蓋頂進兩腿之間,用大腿緩緩地摩擦著他的胯下之物。
“妳這是在亂倫……”他聲音嘶啞。
“是。”她含糊不清地說,“妳知道嗎?我以前挺恨這血緣關系的,它只會讓妳把我推得遠遠的。但現在我反倒有點慶幸,我們生來就是最親密的人,有了它我們壹輩子就只能糾纏在壹起……”
“爸爸,妳逃不掉的。”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苦澀地說:“皎皎,妳放過我,也放過自己好嗎?”
“放過妳?”她輕笑壹聲,掙脫了他,反客為主地牽著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雙乳,“妳,不喜歡我嗎?”
他呆滯地看著她,直到手接觸到某個柔軟溫熱的物體時才反應過來,手心隔著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凸起,他像是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她就用乳尖去蹭他的胸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咬上了他的脖子,“怎麽樣?感覺很好是不是?”
她忽然感覺到有個灼熱而堅硬的物體頂著她的小腹,她反應過來那是什麽,笑得開心。
“爸爸,妳硬了。”
她壹句話宣判他的死刑。
“妳對妳的親生女兒硬了……別口是心非了,妳看看,妳不是也很想要我的嗎?”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夠了……別說了……”
懷裏是嬌嫩柔軟的她,腦海裏也是各種各樣的她,心卻像被刀割似的難受。
他對她的親生女兒硬了,僅僅是因為她的幾個撩撥。
他任何想反駁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堅守的底線被她轟然擊潰。
溫堯渾身難受,身體止不住地渴望她,心裏卻像是被針紮似的地痛苦,頭痛欲裂,讓他無法思考。
他像是被壹根細細的線吊著,下面是她的情深似海,他想跳下去溺死在裏面,可總那根線緊緊地束縛著他;他想逃離這無邊苦海,可綁著他的細線不堪壹擊,他搖搖欲墜。
“不……我們不能這樣……”
“可以,我們可以,我們沒有影響任何人,我們當然可以。”她的聲音像是惑人的海妖,“爸爸,妳很痛苦,讓我來安慰妳,溫暖妳,愛妳,好不好?”
“不……我什麽都能給妳,除了這個……”
她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妳明明都動情了,不是嗎?妳明明都硬成那樣了,為什麽?為什麽啊?”
她怒了,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牙尖刺破了肉,血腥味蔓延開來。
他痛苦地悶哼,被鐵銹般的氣息刺激得找回了幾分理智,眼神晦澀不明。
溫堯壹個側身壓住她,緊緊地按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再起身下了床,胡亂抓了幾件衣服匆匆離去。
溫見月楞了半晌,舌頭舔著唇齒間他的血,感受著被窩裏漸漸流失的熱度,緩緩地蜷起了身子。
*** *** ***
宿舍裏,孟禾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劇,陡然聽見壹陣敲門聲,環顧四周,另外兩名室友都在幹自己的事,她反應過來,趕緊下床去開門。
壹開門就是壹股酒氣撲面而來,接著就看到溫見月毫無形象地抱著個酒瓶,壹看就是哭過了。更離譜的是,還沒到隆冬,她居然穿著厚厚的棉服,額頭上都冒出不少的汗。
“妳不是回家了嗎?怎麽了這是?還穿成這樣?”孟禾壹邊把她扶進來壹邊問。
“我冷,冷死了。”她嘟囔著。
“發生什麽了?妳又被妳爸掃地出門了?”
“不是。”她沈默了壹會兒,“他逃了。”
“啊?”
溫見月壹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哽咽道:“他都硬成那樣了,居然還不碰我……”
另外兩位室友原本關切的目光逐漸復雜。
孟禾壹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外面走廊,在和她在樓梯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妳說的妳爸呢。”孟禾拍拍胸口,“那家夥這麽能忍?”
溫見月遲緩地點頭。
“那他……唉,不是我打擊妳啊,他也許是真的不喜歡妳。”孟禾同情地看著她。
“不……他……在逃避……”她沮喪地說,“我必須逼他……才行……”
“怎麽個逼法?”
溫見月沈默,按著因醉酒而疼痛的腦袋,“讓我想想……”
“那明天再說好吧,先去睡覺吧,也不早了。”孟禾拍拍她的後背。
溫見月點點頭,和孟禾回了寢室,簡單洗漱後直接就上床睡了過去。
孟禾朝另外兩個女生點點頭,表示問題不大。
壹夜無夢。
溫見月再次睜開眼時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室內空無壹人,看來還是她睡得太沈了。還好今天是周日,她想。
收拾好自己剛準備出門就碰見孟禾回來,還很貼心地給她帶了壹份早餐,她謝過孟禾,兩人壹起出了宿舍。
“哎,天氣真好啊。”孟禾和她漫步在校園的大道上,“要不要出去玩?”
溫見月搖頭,轉而說起了另外壹件事,“我們學院是不是有個和國外哪個大學的交換生計劃?”
“是啊,就在明年秋天,這還有差不多壹年呢,不過報名時間快要截止了。”
“走,陪我去負責人那裏看看。”
“啊?”
孟禾壹頭霧水的被她拉走了。
通過圍觀溫見月的壹系列操作她才明白,這家夥原來是想的這種辦法逼那個人啊。
“妳這,行嗎?真的要壹個人去國外?”孟禾看著正在填表的她,擔憂地問到。
“沒事,我這肯定過不了。”她看起來挺自信的,“先不說僧多粥少,我該準備的證都沒弄好啊,還別說專業績點排名,就這資料肯定過不了,嚇嚇他而已。”
“哦,嚇死我了。”
溫見月填好表,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