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放開了手，“信了吧妳！這叫”天王脫塔“！”

　　她還真會！

　　她把盒子放回自己的抽屜，“不要以為我千辛萬苦修煉來的性感身體是天生為妳們這些sl、sy或yy者們準備的。我性感是我的事，我想和誰做”愛做的事“那也得由我自己決定！我是比妳們開放，比妳們隨便。可並不等於說我就得放開了讓妳們隨便亂搞！我不過是思想上開放，語言上隨便！妳們呢！妳們是嘴上裝13，可下面比誰都想插13，整個壹天下最傻13的超級大憨13！”

　　她越說越氣，我越聽越自卑。

　　唉，我真是完蛋了，連壹個新來的小毛丫頭都能變著法收拾我壹頓。

　　我垂頭喪氣，再不發壹言，看來這個小丫頭不僅身體成熟，思想也很成熟。

　　操，我們上大學那兒會是不是把腦子拉在家裏沒帶過去啊。

　　啥也別說了，以後，我還是老老實實繼續當我的老麽吧。本以為百年不遇地來個新人，總算我可以喘口氣了，我也能在別人面前充充老大了。誰成想，人家比我牛多了。嗨，就連動手我都敵不過她。

　　我老婆看不起我，她很對！

　　單勃說著說著說著，發現我已經完全蔫兒了，突然笑起來了，“哈哈哈哈，對不起對不起，胡哥，妳是好人！真的！我還沒見過妳這麽老實這麽好欺負的人。我罵的不是妳，算了，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吧。對了，妳確定那個”人生伴侶“妳不要？”

　　我苦著臉擺擺手。這小妮子，簡直是雷陣雨。

　　“胡哥，別氣了。人家都說了不是生妳的氣了啦！”

　　靠，她臺灣腔都出來了。

　　“胡哥，那我送妳壹條煙吧！軟中華，夠檔次吧！”

　　我笑笑，“好了，好了，妳胡叔叔真是老了，跟不上妳們這些年輕人的步子。妳們開的玩笑我都反應不過來。算了，妳不用給我買煙了，啥也別買，跟我不用客氣。以後，咱倆把工作認真幹好就行了！妳也剛參加工作，以前壹直上學，經濟上也肯定不寬裕。沒參加工作就算了，參加工作了，也能掙錢了，就先給父母買件像樣的禮物吧！給領導的禮物應該買，不買妳不好過，可給父母的禮物更應該買，沒有他們妳的壹切都是虛的！他們把妳養這麽大可不容易啊。”

　　這次她沒有嬉皮笑臉，垂下眼簾嗯了壹聲，點點頭，輕聲地說，“謝謝胡哥，可我現在沒有父母了，我壹個親人都沒有了。父親在我小時候就死了，我媽把我養大的。在我大壹的時候，我媽也病了，治了兩年半，她也撇下我壹個人走了。因為要給媽媽治病，所以我才連那種東西都去推銷，所以我才什麽人都接觸過，也是因為這個我才學了散打。爸爸走了，剩下媽媽。媽媽病了，我要保護她，我要救活她！可惜我沒有，我，我能力太小了！我太笨了！胡哥，妳說我是不是太笨了，我要是再聰明點，能再多掙點錢，媽媽就不用死了，她就不用死了啊！”

　　她說道最後，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胳膊裏悶聲哭了起來。

　　我看著她壹陣揪心，這麽小的孩子就壹個人打天下，壹個人救媽媽，受了多大的罪啊。我摸了半天，從褲子兜裏掏出壹條手絹，展開看看，還算幹凈，輕輕地走過去放在她手邊，“擦擦淚吧，妳媽在天上看著呢！她希望妳過的開心，妳開心她才能放心啊！別哭了！”

　　過了壹會兒，她平靜下來了。

　　為了轉移她的註意力，我開始給她講我們科室的事情。

　　她擦幹了眼淚，乖乖地坐著聽我講。

　　安安靜靜坐著的時候，她的肩膀看起來很纖細，好像根本不能承擔任何重量。

　　她現在的樣子才像壹個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迷茫、惶惑、單純。我這才稍微有了點老前輩的感覺，但同時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她的兄長，甚至是父親，心裏忽然有壹種想保護她的沖動。

　　“咱們這個科室不大，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出不了大成績，可不小心卻能犯大錯誤。咱們室包括妳在內總共十三個人。壹個正科長，就是剛才的莊科長，他有自己的單獨辦公室。還有十個副科長，都在副科長辦公室集中辦公，可誰也不按時坐班。辦事員就我們兩個。原來就我壹個，十來年都是這樣。那些報告、發言稿、總結、報表等等，看起來簡單，其實裏頭學問大了，回頭我給妳細講。再壹個，這裏也有派系，總共有三派，妳可要小心，不要亂摻和事兒，妳跟我亂鬧沒關系，跟他們鬧可麻煩大了。我給妳好好批講壹下，妳看……”

　　她認真地聽著，眼神開始平靜，慢慢變得炙烈，變得充滿信賴、充滿感激，讓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7

　　從此以後，她跟我親近了許多。

　　當然，是親情的那種親近而不是色情的親近。

　　我對她如此處理我們關系既感到欣慰，又覺得幾分失落。

　　在別人面前，她總表現的很平淡，公事公辦，在沒人的時候卻會沖我會心的壹笑。

　　慢慢地，我越來越喜歡上班，每天回到家心情也格外高興，曾經三十六次讓我媳婦以為我也要升成副主任了。

　　“不調來壹個新人了嗎，咋還不提妳當副主任哩！妳這憨包也去活動活動！”媳婦知道我只是自己傻樂之後，照舊壹頓思想教育。

　　這壹段情況有點兒怪，我在床上堅持的時間不長夠了。

　　往常，我覺得自己堅持四個小時都不成問題。

　　秘訣？

　　呵呵，很簡單，咱們壹步步說。

　　首先，要讓自己在那方面也很聽話。

　　要讓自己達到：“說妳”行“妳就”行“”的境界。

　　老婆什麽時候壹噴香水，我就知道“今夜有暴風雨”。晚飯果然有罐兒專門給我準備的特色菜。兒子很妒忌，“媽媽偏心，怎麽不讓我吃！”

　　我媳婦對兒子很有耐心。她捏捏小家夥胖嘟嘟的臉蛋兒，順手用指頭肚兒把兒子嘴角那壹大滴清澈、完整的口水揩掉，“那裏有死蜘蛛，是妳爸不乖媽媽才罰他吃的！”

　　兒子放心了，“好好，不乖就罰他！”

　　吃完飯，這種晚上壹般不用我去洗碗。我都會自動先到樓下散散步，然後順便運運功，開始為“行動”做準備。等到八點多的時候，我就非常“乖”了。那時候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要媳婦壹聲號令，叫“起立”就“起立”，叫“坐下”就“坐下”。

　　這時候，不管我腦子裏想不想，身體的客觀條件上都準備的好極了。

　　“行”的狀態達到了。

　　這時，我可以自豪的對媳婦說，“我能！”

　　但是要想持久，要讓老婆在事後滿意地說聲，“妳真能！”

　　這可就有技巧了。

　　8

　　這個技巧說起來簡單，把握起來很難。

　　據傳康熙第六次在江南巡遊的時候無意間到壹名為“天仙食府”的飯館小坐。吃到最後，飯館裏壓尾的壹道水煮白菜湯讓他連聲稱絕。康熙覺得它簡直比禦膳房做的都好。叫廚子上來什麽不說，先賞了二十兩銀子。然後才問這湯裏面加了些什麽特殊佐料。胖廚子嘿嘿壹樂說，“其實什麽也沒加。湯的味道好，主要是放鹽的時機和多少把握的好。白菜煮的程度不同，它吸收鹽分的程度也不同，最後的口感也就不同。並且，這最後壹道菜的鹽量絕對要考慮食客前幾道菜的用鹽量以及食客的口味才行。所以，真正的極品師傅，不僅是指他能做出讓多數人都滿意的菜，更是指他能作出單單讓您特別滿意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