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色女人 by 紆余
2018-8-30 06:01
徐浩堯寵溺地摸了摸蔣昕余的臉,最後車子停在了壹間廻轉壽司店前,蔣昕余默默由著他牽著進到店裏去。挑了壹個位置坐下,蔣昕余始終壹聲不響,到現在她還是很氣憤為什麽自己總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作為蔣昕天情婦前,她曾和徐浩堯壹起四年,徐浩堯非常了解蔣昕余的喜好,她喜歡這種日式廻轉壽司店,因為感覺安靜,她喜歡看著壽司轉動,最喜歡吃鰻魚壽司,壹切壹切徐浩堯都了解,就像這時,徐浩堯自動就拿了幾碟鰻魚壽司給她。
想起以前他倆大學時期經常壹起去吃壽司,蔣昕余總會興奮地望著那些壽司,天真地問徐浩堯這個好不好,那個怎麽樣,徐浩堯總是會什麽都讓著她,有時蔣昕余還特地用把壹塊壽司沾滿芥辣餵過去,不知情的徐浩堯每次都被蔣昕余嗆得滿眼眶淚水,而且這招屢試屢中,現在想起來怕是徐浩堯有心中圈套的。
所有壹切已經物事人非,現在蔣昕余只覺得很討厭自己什麽都讓徐浩堯看出穿,於是耍脾氣說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鰻魚壽司。徐浩堯又拿了其他幾樣,全都是蔣昕余比較愛吃的,越想越氣,蔣昕余幹脆說她不想吃壽司!徐浩堯二話不說便讓服務員結帳,要帶蔣昕余吃其他。滿桌子食物根本沒動過,其他客人看著他們倆,在旁嘰嘰咕咕,外人看來蔣昕余就象是壹個刁蠻無比的女友,有了這個有錢大帥哥的寵溺還壹臉不知足。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徐浩堯過去事跡。蔣昕余壹氣之下便跑了出店,徐浩堯則連忙跟過來拉著她的手,不停哄她。
“徐浩堯妳到底想怎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犯賤嗎妳是,現在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討厭妳!”蔣昕余大聲吼到。
“小余,難道我們不能回到以前壹樣?“
“妳做夢!徐浩堯我告訴妳,我蔣昕余這輩子絕對不會再相信妳!”
“小余,妳是不是因為那些下三流報紙寫的不實報道生我氣,餵,那是假的,妳不聽我辯解不公平哦!”徐浩堯壹臉無賴相。
“可惜的是那些下三流報紙可信度比妳還高!”說完蔣昕余隨手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徐浩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遠去。
手機響起,男人拿起手機說了壹句:“蔣昕天,怎麽辦,妳小侄女似乎十分生我的氣。”
噩夢
女人,說起來是壹種悲哀的動物。她的強大必須要依附在男人上。事業有成的女強人和婚姻美滿的小女人相比,後者總讓人特別艷羨,比方說妳戴上個大鉆戒走出外面,說是自己男人送的會比用自己勞動力賺得的值得炫耀,所以哪個女人不渴望愛?但是今年25歲的蔣昕余卻偏偏最不相信男人,但又始終對愛抱著壹絲希冀。這種矛盾的心態讓她在面對男人時,總使她搖擺不定。她不知道,這種心態更讓她日後作繭自縛。
擺脫了壹個徐浩堯,想不到回到自己公寓門口,發覺蔣昕天已經在等著她。這些男人壹個個象是約定壹樣上來找麻煩。
蔣昕余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前世作了什麽孽,今世快被男人吸光她的精力而死。漠視蔣昕天,她徑直地走過。
蔣昕天拉住她手臂,“小余,妳爸回來了。”
蔣昕余驚愕,然後又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蔣昕天急步上前拽著她:“妳不去看看他?”
“他是妳哥,不是我爸。”蔣昕余扭過頭避開他的目光。
“妳爸得皮膚癌,現在在醫院,想見妳。”蔣昕天說話時聲音有點顫抖,這個無情的男人居然會激動?
那個男人,蔣熾天?!居然患上皮膚癌?蔣昕余思緒紛亂,往日的恨意到了此刻,她又該如何處置?她又怎麽去面對那個所謂的爸爸?!
在車上她不停回憶起往事。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高壹的她因為校運會提早回家,看到的極為惡心的壹幕。透過主人房的門縫,她看到壹個女人居然騎在爸爸身上不停呻吟扭動的,另壹個女人正用胸部不停地取悅著蔣熾天的雙手。
剎那間壹片空白,她不敢作聲,閉氣跑出家門,壹直跑到蔣昕天家裏,是蔣昕天懷抱包容了她的崩潰。
那時候蔣昕天還沒成家,她十分喜歡這位長得年輕英俊的叔叔,眼裏就只有這位叔叔能夠依賴。
蔣昕天抱著她,哭累了,他就把熟睡的她送回家裏。擔心得不得了的宮瑩看到自己女兒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幸好蔣昕天編了個藉口,把宮瑩給騙了過去。
那天晚上幸好爸爸沒回家,不然蔣昕余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種爸爸。思考了壹個晚上,蔣昕余實在不忍心告訴媽媽這種事情。宮瑩自從嫁給蔣熾天後過的就是少奶奶的生活,生活重心落在丈夫身上,可以想象知道蔣熾天那種勾當的宮瑩,肯定活不下去!
她決定忍,從少到大媽媽就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現在是時候了,她要維持媽媽的幸福,即便只是假象!
自此以後,她和父親的關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再彈奏父親最愛她彈的鋼琴曲,放棄了練了十年的國畫,剪掉了披肩的長發,所有所有蔣熾天喜歡的她都不幹,宮瑩以為只是孩子的叛逆期到了,壹向溺愛孩子的她也不好說什麽,蔣熾天雖然責罵過女兒但是蔣昕余從來不還嘴,他亦束手無策。蔣熾天還在扮演著他的好丈夫好爸爸,壹切仿佛如常。
但是蔣昕余直覺很快會有大風暴。
壹個月後的深夜,蔣昕余習慣性失眠,隱約聽到主人房有爭吵聲。她把耳朵粘在門上仔細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是媽媽的哀嚎還有痛苦的呻吟聲,夾雜“不要不要”之類的反抗叫喊。媽媽在被爸爸強暴!宮瑩不停罵蔣熾天骯臟,然後蔣熾天則是反罵到:“妳這婊子,還罵我,婊子……”蔣昕余嚇得不敢作聲,眼淚卻無聲的落下來。接著“砰砰鏘鏘”幾聲,仿佛是刀子砍東西,還有鐵錘落地的聲音。蔣昕余慌忙打開門跑出去,主人房門鎖著,門底透出的光亮閃動和對話清晰的告訴她,媽媽正拿著刀子想要砍爸爸,爸爸壓制住了媽媽,還把媽媽綁在了床上,然後又用鐵錘用力搗碎了什麽,媽媽不停地哭喊,然後又是壹陣男女呻吟聲,媽媽在嗚咽著:“我恨妳,恨妳……”,壹直到聲音沙啞。
蔣昕余壹時無法接受在發生的事情,壹個人的世界,安靜到麻木。冷冷的思考著,她讓身體進入催眠的空間,合上疲憊的眼睛,淚水潸然而下。她躲回自己的房間,只希望壹切只是噩夢!主人房的吵鬧聲音靜止了,但她已經無法入睡,窗外的天空在模糊的淚眼中漸漸泛白,她知道壹切都在真實的繼續著!
清晨五點多,蔣昕余草草洗瀨,披上校服趕在爸媽起床前就出門。初秋清晨的風無情的讓人瑟縮,只穿短袖校服的她任由四肢暴露在寒風中,不過蔣昕余反倒喜歡這種感覺,毛孔的顫抖提醒著她還活在人間,暫時地逃脫了那個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