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壹本多拍

　　湯源的新電影，對標《超體2》！
　　這不是什麽流言，事實上楊紅算是歪打正著，中了副車。早在壹開始，顧輝對湯源的期許，就是復制《超體》的成功。
　　恰好《超體2》立項消息傳出，那麽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
　　就好像之前，余念與周牧狂妄把《超體》放在《銀河7》上映檔期壹樣，破釜沈舟……這需要莫大的勇氣。
　　但也是變相的碰瓷。
　　不過出乎大家預料，周牧與余念成功了。《超體》的成功，也讓壹些人意識到，銀河系列確實厲害，不過時代似乎也有了壹些微妙的變化。
　　五十年過去，洛天幕終究老了。
　　新時代成長的小孩、小年輕，對於《銀河巨艦》系列，並沒有父輩那麽瘋狂摯愛。
　　世界多姿多彩，沒有什麽電影，可以長盛不衰。
　　銀河系列片的地位，已經出現了少許松動，哪怕就是這麽壹丁點兒微不足道的縫隙。
　　卻讓“有識之士”，看到了撬開它的希望。
　　再渺小的希望，也是希望啊。
　　當然，顧輝比較務實，沒有好高騖遠。把銀河幹倒，那是長遠的規劃。飯要壹口壹口吃，先把《超體2》滅了，踩著它的屍骸，取代它的風光，更上壹層樓。
　　那個時候，自然有機會，達成夙願。
　　顧輝的野心……
　　或者說，四大巨頭公司的野心，壹直沒有變。
　　把銀河拉下馬，換自己來登頂。
　　……
　　繁花散盡。
　　不如壹地雞毛。
　　才過去壹段時間，再喧囂轟動的熱點，也會慢慢沈寂。《超體2》相關的消息熱度，也不可能避免下滑，無人問津。
　　這對周牧等人來說，也算是好消息。沒有了大堆記者糾纏、拍照，他們也可以專註投入工作中。
　　忙了壹個多月，巨大的攝影棚，已經完成了大半。大家才準備再接再厲，把它全部搞定之時。
　　過年了……
　　又是壹年開春。
　　余念給大家，放了幾天假期。他又不是不近人情的導演，自然明白年節時候，多數人無心工作。
　　強制加班，人心浮動，根本沒什麽效率。
　　不如放個假，大家回去休息幾天。再次回來的時候，肯定爆發更多的熱情與幹勁。
　　道理很簡單……
　　不過年，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窮。
　　特別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過大節的花銷，足夠讓他們心頭滴血。
　　慶幸的是，周牧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他大包小包的回家，等待他的自然是來自家人的關懷……
　　“怎麽壹個人回來？”
　　“女朋友呢？”
　　“不去芭萊過年了？”
　　“對了，報紙上說，妳那個貝拉公主談朋友，真的假的呀……哦，假的就好，畢竟我們外語不好。”
　　“……”
　　父母的熱情，讓周牧在家裏呆了兩三天，就借口拍電影要緊，匆匆忙忙逃也似離開。
　　回到劇組，他發現余念也在，讓他驚詫，“妳沒回去嗎？”
　　“回了啊。”
　　余念淡聲道：“呆了兩天，牽掛工作，所以回來了。妳呢？”
　　“……壹樣。”周牧表情古怪。
　　兩人對望壹眼，默契不去拆穿對方謊言。
　　心有戚戚，同病相憐啊。
　　“咳！”
　　周牧轉移了話題，“春節檔，《舞娘》上映了。”
　　“嗯？”
　　余念壹怔，“莫懷宣……他的電影，安排在這檔期上映，是想當炮灰嗎？”
　　“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周牧搖頭，又補充道：“確切的說，我搞不清楚，祁洪象的布局。”
　　“洪天娛樂……”余念也頗為好奇，“那什麽千城秀計劃，進行到哪個環節了？”
　　“沒關註。”
　　周牧搖頭，“我找人問壹聲。”
　　……
　　余念抱著手，“問呀。”
　　“妳不走，我怎麽問？”
　　周牧沒好氣道：“壹點眼力都沒有。”
　　“……渣男。”
　　余念忍不住吐槽，“遲早完蛋。”
　　“呸！”
　　周牧扔了抱枕過去，砸在了門扉上。
　　余念撇嘴，出門巡視了壹圈，慰問了留守人員，順便安排了壹些工作。大半小時之後，才重新走回來。
　　這時候，周牧幹咳壹聲，“好了，余念回來了，有事找我。對，這討厭鬼，先這樣……回見。”
　　“……”
　　余念冷眼透著鄙夷之色。
　　“打聽明白了。”
　　周牧表情古怪道：“果然不出所料，什麽千城秀計劃，只不過是幌子。妳恐怕猜不到，祁洪象、莫懷宣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什麽野心？”
　　余念漫不經心。
　　不是輕視，而是覺得跟自己關系不大。畢竟莫懷宣想重新回歸主流的視野，還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舞娘》肯定不行。
　　在春節檔，大片雲集的情況下，就是炮灰。上映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大家知道，莫懷宣還在拍電影，並沒有退圈。
　　說白了，就是刷存在感，免得真被人遺忘掉。
　　“很大的野心。”
　　周牧感嘆道：“我都不知道，電影還可以這樣玩。”
　　“嗯？”
　　余念挑眉，“再繞圈子，我給許青檸打電話了，給她拜年。”
　　“切，說得好像，我沒花楹號碼似的。”周牧撇嘴，不再賣關子，“妳應該知道，壹本兩拍的模式吧？”
　　“廢話。”
　　余念隨口道：“壹個劇本，別說兩拍，三拍也是常有的事。”
　　國內壹個版本，海外特定的國家，另外壹個版本，這是基本的操作。甚至還可以，兩個不同的版本，都做成合拍片，再相互引進，只要觀眾買賬，就可以分別賺兩筆錢。
　　“兩拍、三拍，也算是正常。”
　　周牧聲音莫名，“但是六拍、七拍，甚至十拍，這樣的情況，妳覺得可行嗎？”
　　“什麽？”
　　余念楞了下，然後靈光壹閃，“妳的意思是，莫懷宣打算壹本多拍？”
　　“對。”
　　周牧感嘆，“按照他們的規劃，全世界排名前十的票倉國家，都投放壹部電影，同步上映。”
　　“？”
　　余念懵了下，隨即失笑，“這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
　　周牧淡聲道：“人家已經開始這樣做了。”
　　“我不是說這個模式不可能，而是說這樣的電影不可能成功。”余念搖頭道：“這事很難，畢竟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獨特的風土人情，怎麽確定那個劇本的故事，符合那個國家觀眾的品位？”
　　“壹本十拍，還不如拍十部獨立電影。”
　　余念覺得這樣搞更麻煩，不如單獨投資十部不同的電影，反而更為輕松。
　　“不難的。”
　　周牧笑了，“妳能想到的，莫懷宣也能想到。他失敗壹次之後，心性發生了蛻變，少了急躁與浮華，變得非常成熟、慎重。所以沒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幹的。”
　　“更何況祁洪象，對市場的嗅覺，不是外行人。”
　　周牧輕聲道：“兩個人精誠合作的話，真的有可能拍出壹部轟動世界的電影來。”
　　余念皺起了眉頭，“什麽電影，具體內容是什麽，妳知道嗎？”
　　“唔……”
　　周牧沈吟道：“我還真知道。”
　　“咦？”
　　余念驚訝了。
　　他不抱希望的，只是隨口壹問。
　　沒有想到，居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這……
　　“別這樣看著我。”
　　周牧沒好氣道：“收起妳腦子裏那骯臟的念頭。”
　　“我又沒說什麽。”
　　余念的眼睛，努力恢復清明透亮。
　　“哼。”
　　周牧直言不諱，“他們核心的計劃，自然需要嚴格保密。只不過參與計劃的人，有壹個恰好是虞妲的朋友。不管她是想炫耀，還是什麽心理，反正把這事透露給了虞妲。”
　　“誰？”
　　余念很好奇。
　　這樣的機密，居然都透露出去。
　　怕不是，腦子有坑。
　　“我沒問。”
　　周牧笑了笑，“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國內的版本，應該是蘇哲、蒲柳主演。如果想知道，電影的具體進展，那麽關註兩人的動態，應該可以發現壹些端倪。”
　　“聽妳這意思……”
　　余念心中壹動，“頗為看好他這壹本多拍？”
　　“嗯。”
　　周牧點頭，“劇本的大概內容，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透過虞妲朋友的壹些講解，我基本可以確定，這應該是講述模特行業的勵誌片。”
　　“只要所謂的千城秀計劃，如火如荼進行下去，在全世界掀起足夠大的波瀾，甚至形成狂潮的時候，安排這麽壹部與之相關的電影上映……”
　　周牧暢想起來，“其中的轉化率，哪怕只有兩三成，也是壹個龐大的基數。”
　　“嗯！”
　　余念也同意這個觀點。盡管所謂的時尚界、時尚圈子，在大家的印象中，似乎非常的小眾。
　　但是其中的影響力，特別是針對壹些年輕女孩的影響力，真的是非常巨大，深入人心。當這些女孩子，走進電影院中，那麽自然吸引壹大波男孩跟著進去。
　　“如果真如妳所說，那麽莫懷宣恐怕要翻身了。”
　　余念漫不經心，渾然不在意。
　　是的，他現在，有這樣的資格，俯視莫懷宣。
　　歷史是個輪回。
　　之前莫懷宣，在執導十幾個億投資的大項目之時，他只是在折騰壹兩億成本的“小”項目。
　　現在卻反過來了，他執掌十億大投資劇組，莫懷宣卻身陷泥潭，為翻身而努力。
　　當然，這強烈而鮮明的對比，也讓余念心中警惕，絕對絕對不會犯莫懷宣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