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相信大哥說這話絕對是壹種外交辭令的客套。對蕾的欣賞肯定有，但就象對所有美麗的事物的欣賞壹樣，說出自己的欣賞也很正常。

　　蕾很興奮。我說蕾，大哥到咱這裏打球，算客人了，妳讓著點，招呼好了，大哥就交給妳了，我們去那邊玩。我和劉到另外壹個場地裏打球。看他們這邊打得很激烈。蕾的優勢是年輕，活躍，球抽得很猛。滿場亂跳。大哥則比較沈穩，也時不時在擊球的時候發出嗨的喊聲。打得比我們這激烈多了。我和劉打了壹會，累了就去看他們玩。他們卻是球逢對手，兩個人都玩得汗流浹背。

　　打了兩個小時，累得很，大家休息的時候，大哥捶著腰說：真是老了，運動壹下就受不了。蕾替他辯解：老什麽呀，妳的水平比我高，我用的是拖延戰術，把敵人拖垮，打死。大哥仰頭看她：妳還想把我打死？太狠了，我認輸了可以吧？大家大笑。我說：沒辦法，除了商場上，女人到處霸道逞兇。大哥說：沒關系，就應該霸道壹點。以前女人的名字是軟弱，現在女人的名字是霸道。

　　洗了澡，四個人去吃飯。席間大哥的成熟老練智慧和幽默頗得蕾的贊許。蕾已經不象以前那樣張揚了。蕾是壹個很幽默的女孩子，席間大家都非常開心。大哥說很久沒吃這樣輕松的飯了。壹直是應酬，吃完飯不記得吃了什麽。蕾說妳和我們壹起吃飯也不用記得吃了什麽，只記得吃過了就可以了，別回去還吵著要吃。我家隔壁的老年癡呆癥患者就這樣，好KB,天天吃，會胖的。

　　吃了飯劉送我回宿舍，大哥開車送蕾回去。

　　在路上，劉和我說：妳有沒有發現蕾的表現不太對。她好象愛上大哥了。我瞪他壹眼，妳以為妳家裏人個個都是絕世風流才子，人見人愛，蕾那麽優秀，當初追她的人排成長隊還要拐幾個彎，而且有壹個特別優秀的男朋友，妳以為她和妳壹樣見壹個愛壹個？劉看我嗔怪，急忙摟著我說：好了好了，我大哥不好，他不招人喜歡，他招人討厭行了吧？怎麽還把我搭上了。我說不行，他憑什麽招人討厭？大哥很好，很招人喜歡，不招人討厭，妳口不從心，妳在騙人。劉把我摟在懷裏，說妳這個小妖女，我沒辦法了，怎麽都是妳對。讓妳對。低下頭狠狠地吻住我。

　　還是他有判斷力，我壹直自忖是個聰明的人，卻看不出這壹段情緣。

　　第二天從大哥的公司取回要翻譯的資料。劉看著這些資料發楞，左纏右纏地要我等壹下再做功課，說媽媽兩天沒見到妳，想妳了。問妳怎麽不來吃飯。

　　去他家，買了西瓜，他在後面舉著。很象回家的小兩口。在樓門口遇到他的鄰居，他大聲地和對方打招呼，並且騰出壹只手攬著我的肩。鄰居過去以後，我說妳也太現形了，就怕別人不知道妳有了女朋友了。是不是困難戶啊，找不著對象似的。他說當然，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有了對象當然要給他們看看。我說誰是妳對象了？他歪著頭看我：妳不是？妳不是誰是？我說不是，就不是。他說真不是？把嘴湊過來在我的唇上親壹下。是不是？我怕別人看見，就答是了是了。他說，哦，原來是想讓我親壹下啊。

　　他家在四樓，我說走不動了呀。他說妹妹我來背妳。他蹲下去，我趴在他背上，覺得他的肩膀好寬，把兩只手從兩個肩膀伸到前面，他把西瓜交給我，讓我抱著，他背起我上樓。壹口氣爬上去。按門鈴，我掙紮著要下來，他死死把著不讓。媽媽來開門，嚇壹跳，急忙把西瓜接過去。問怎麽了？他說亞亞上樓的時候讓小石子扭了壹下腳，我背他上來的。媽媽說那還讓她拿著西瓜。他說妳也太偏心了，她不拿西瓜我怎麽背她？她扭了腳又沒有扭手。

　　媽媽說妳們快歇壹下，我去找正骨水。他說沒事沒事，壹會就好了，妳做飯吧，不用管了。媽媽很識趣，果然不管了。

　　他背我進他的房間，我要下來，他說不行，妳的腳扭了。我們咯咯地笑，我說妳怎麽這麽能編。他把我放在床上躺下，走過去把門關上，回到床邊，俯下身，用手臂撐著身體，壹眨不眨地看我。把我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他說：妹妹，妳真美，我想妳。我的呼吸急促起來，說他：傻啊，天天見，還想。他說，真想妳。他的身體壓下來，把我緊緊地摟在懷裏。

　　他壓在我身上，他的唇吻著我的唇，喃喃地說：妹妹，妹妹，天天想妳，想得心裏痛了。想妳，想天天抱著妳，吻妳，妹妹……他的熾熱的吻點燃著我。我感到心快要跳出來了，血液凝固了。他細細地親吻我的臉，每壹寸地方都不放過，他的手在我的身上輕柔地撫摸，他壹只手背在我的頸後，扶著我的頭，另壹只手輕柔地揉捏我的耳垂，他張開嘴，把我的唇完全含在嘴裏吮吸，他的舌尖輕輕地觸摸著我的唇邊我的牙齒，然後深深地插入我的嘴裏攪動，我意識已經模糊了，輕輕地哼著，我說哥哥，哥哥。他說妹妹這樣喜歡嗎？好不好？妹妹要嗎？我說要，哥哥，要。他說妹妹，哥哥給妳，都給妳。他把我的襯衫扣子壹個個解開，把乳罩推上去，用手在我的乳房上輕柔地撫摸，揉捏，他的手真大，可以把我的乳房完全地握住，他用掌心撫動小豆豆，他閉著眼睛，輕輕地哼著，他的情欲在燃燒。

　　電話響了，媽媽在洗手間，喊他接電話。他擡起頭，我看到他眼裏的欲望，他賭氣，不接，電話持續地響，他嘆口氣。他的手還在我的身上，說，真不是時候，總讓我不上不下的。妹妹等壹下。就跑到客廳接電話。聽電話是他爸爸來的，說壹會不回來吃午飯了。

　　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邊等他了。他笑：這麽快，又過來抱著我。把手放在我的胸上輕輕地揉捏，我說別鬧了，壹會吃飯了。他說妹妹想哥哥嗎？我低頭笑，不說話。他說想不想？我說不想。他說我不信，想不想？

　　我點點頭，他興奮地握著我的手：象我想妳那樣嗎？我說我不知道妳想我什麽樣。他說就是想和妳在壹起，離開就想妳，看見妳也想妳。我說想什麽？他說想吻妳，想愛妳，想要妳，想讓妳最快樂。我說就想這個呀，流氓。他說妳是我對象啊。當然可以想。

　　吃飯的時候，劉不停給我夾菜，經常吃著吃著就盯著我看，我就用筷子碰他筷子壹下。媽媽去廚房端湯的時候，我說別總盯著我看，象個流氓。他就呲牙咧嘴地裝做流口水的樣子說：流氓是這樣子的。我說流氓就是妳現在這樣子。

　　媽媽始終笑呵呵地看著我們鬧。吃完飯我去洗碗。他搶過來，說不用妳，我的手大，兩下就洗完了，妳去和媽媽說會話。

　　中午休息壹會，和媽媽聊會天，她說總看妳穿這幾件衣服，有時間讓他陪妳去買幾件衣服。我說好。媽媽說不過妳穿什麽衣服都好看。然後她把劉叫到她的房間不知說什麽。下午劉說我陪妳去買衣服吧。我說好。出了門我說：我看不用到商店去吧，等晚上去夜市買，和商場壹樣的款式，價格便宜好多呢，我穿的都是那買的。他拿出壹沓錢，說，媽媽讓我給妳買幾件衣服，她想讓我們過幾天訂婚。我說我自己有錢，不用媽媽的，再說我父母還不知道呢。他說這幾天有時間，我陪妳回老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