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東京泡沫時代

半畝南山

都市生活

發現自己在天上飄,這顯然是在夢裏。至少陶知命覺得剛才心痛得無法呼吸,不是真的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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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這就是神罰嗎?

重生東京泡沫時代 by 半畝南山

2022-6-3 22:34

  新垣雷藏先是呆了呆,有什麽問題嗎?
  野村證券的專務嘆了口氣:“陶會長在我們這裏的檔案,不能給妳看。但橋本大人在這裏,剛才他和加藤桑已經比對過我們這邊的記錄了。新垣君,可能妳對金融投資的原理不是很懂,我向妳解釋壹下。金融投資,除了判斷趨勢,還要看建倉和平倉的點位,再考慮交易頻率,扣除必要的手續費,最後才是盈虧。金權交易,就算陶會長判斷對了趨勢,到底能盈利多少,是要看更具體的投資策略的,妳明白了嗎?”
  新垣雷藏疑惑地聽著,然後再次低頭翻回去,重新看起來。
  而其他幾個媒體的人,雖然沒有簽署保密協議,還沒有看調查報告的內容,但他們與新垣雷藏不同。他們畢竟不是身在局中,只是大藏省邀請來見證監督以示公正的人,因此已經隱隱想明白了。
  野村證券的人說得很清楚了,陶知命創立小野寺財富之後,就沒有通過野村證券進行投資理財了。
  《周刊文春》指責陶知命金權交易,財富的增長是通過骯臟的手段獲得的。如果要證明陶知命的清白,自然得有壹個足夠說服人的理由。
  現在看來,這個理由似乎是他的金融投資才能。
  從眾所周知的昭和61年武田制造事件開始,到陶知命創立小野寺財富,再到他向上田大小姐的求婚大作戰和之後的遇到炸彈襲擊,是普通人認為的陶知命的起點。
  可之前陶知命說,從武田制造事件開始,因為已經擁有了那塊地,他被默認為可以調動百億円資金。
  現在野村證券的專務說得很明白了,到底盈利多少,是要憑本事的,莫非……莫非在武田事件之前……
  他們都看向了新垣雷藏,只見新垣雷藏蹙著眉頭仔細看著。隨後,他的表情驟然壹僵,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隨後就緩緩長大了嘴巴,手指急切地翻著那幾頁來回地看,嘴裏忍不住喃喃自語:“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開什麽玩笑?開什麽玩笑!”
  音調越來越高,新垣雷藏猛然擡頭,眼裏冒著壹絲瘋意:“這樣的調查報告,要糊弄誰?怎麽可能存在這樣的人!”
  橋本太郎陡然壹聲大喝:“新垣雷藏!妳還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妳簽那樣的保密協議嗎?事實就是如此!因為妳不相信,是不是要繼續鼓動著輿論調查下去!看看他!”
  橋本太郎伸手指向陶知命,語氣嚴厲無比:“陶會長為什麽敢這麽自信地接受調查,妳不明白嗎?到底是誰讓妳刊發那些東西,想要毀掉霓虹金融市場的公信力,毀掉整個霓虹的經濟,毀掉千千萬人的未來!”
  陶知命坦然坐在那裏,像在看壹場有趣的戲。
  木下秀風又找到了巖崎藏之介當初自刎的刺激感,真特麽爽啊。
  聽聽,毀掉整個霓虹的經濟!
  這麽大壹頂帽子和黑鍋丟過去,新垣雷藏面對大藏大臣發泄怒火壹般的當面發飆,人也呆了下來,緩緩轉頭看著其他媒體的高層。
  壹個個,都用震驚異常的神色在看他,或者看陶知命。
  看來沒錯了。雖然他們還沒看具體內容,但調查報告裏肯定顯示了陶知命在武田制造事件之前,就已經通過金融理財,積累了遠超旁人想象的財富。這部分內容,還有野村證券和長信銀行那邊帶來的證據。
  那個數字壹定太過於令人匪夷所思,以至於新垣雷藏壹開始以為那只能是內幕交易。
  新垣雷藏張了張嘴,想開口說什麽,卻覺得喉間幹澀異常。
  他看向了陶知命,對方仍然是那種戲謔的眼神,眼睛中也確實有壹些渾不在意的淡漠意味。
  “我……”他幹咳了壹下,喉間似乎滋潤了壹點點,才說道,“我……”
  隨後,頭腦中這才正視起橋本太郎,還有之前很多話裏的含義。壹時之間,似乎背後陰風陣陣,刺骨的寒意從四面擠壓過來,讓他的嘴唇哆嗦起來,眼眸不由自主地開始失去焦點。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可能!
  “咚……”新垣雷藏就那麽軟倒在會議桌上,腦袋在桌面重重地磕出響亮的壹下,聽聲音是個好頭,隨後滑倒在椅子旁、桌子下面。
  所有人都呆了,包括木下秀風。
  這就是神罰嗎?
  不……陶知命什麽也沒有做。
  不……他對川崎壹郎說:“喊休息室裏的醫生過來。他可不能死在這裏,這不是害我嗎?”
  木下秀風人麻了,妳特麽料到了可能發生這種情況,還叫了醫生待命?
  橋本太郎也是無語,郁悶地問道:“所以說,陶君,妳到底準備做什麽?”
  陶知命呵呵笑道:“橋本大人,請您相信我,這絕對不是我自己做的事。我也很希望從新垣君這裏得到壹點線索,到底是誰想要對付我呢。”
  醫生很快就進來了,還好新垣雷藏不是真的心肌梗塞或者腦溢血掛了,只是壹時之間刺激過大,暈倒了過去。
  看見這滿屋子的人,還有大藏大臣橋本太郎在此,醫生確認了壹下:“橋本大人,真的不讓病人好好休息,自然醒轉?”
  “不至於對他的身體有那麽大的傷害吧?”
  “……當然,我明白了。”
  這個醫生來自星野鈴當時生孩子的那個醫院,以陶知命和他們院長現在的關系,半夜調了壹個經驗豐富的醫生來是什麽難事?來之前他還小期待了壹手陶會長的大紅包呢。
  說好的只是以防萬壹有人暈厥或者出現其他需要急救的情況,結果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
  新垣雷藏被鼓搗了壹番,很快悠悠醒轉過來,面前已經放了壹杯熱水。
  “喝壹點吧,糖水。”
  聽到陶知命的聲音,新垣雷藏有點呆滯地往那邊看了看,隨後下意識地端起杯子喝起來。
  喝著喝著,總算意識清醒了不少,回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是手裏的熱杯子,它好像又變涼了壹些。額頭上剛才的疼痛,它似乎也麻了起來。
  橋本太郎無奈地說道:“抱歉,我的語氣太重了。新垣君,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壹下吧。因為太激動導致暈倒,可能還是因為身體有什麽不好的狀況。但是,還是請先振作起來,商議壹下後面的事情怎麽解決吧。”
  新垣雷藏有點驚恐地看著他,仍舊不能相信壹般:“橋本大人,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存在?”
  陶知命代為回答了:“新垣君,如果有必要,我並不懼怕最全面、最徹底的調查。不過,我想妳現在應該明白了,橋本大人不能允許真正全面調查的發生,不能允許調查細節公布的原因。現在,妳認可調查的結論了嗎?”
  新垣雷藏看向陶知命的眼神壹時間閃躲不已,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這樣的結論,也不能接受會有這樣恐怖的人存在。
  其他幾個媒體的高層現在心態極度復雜。
  既想看看那份報告,證實壹下自己的猜想,又害怕背負上什麽不該沾的責任。
  在場的人身處霓虹股市這麽繁榮的時代,誰不對金融投資有所了解,甚至自己就在買股票、炒外匯?
  他們只是極度好奇,陶知命究竟強到了哪種地步,以至於橋本大人認為這份能證明陶知命清白的調查報告,甚至不宜公之於眾。
  他們想明白了,那壹定是壹尊真正的“股神”。
  又或者走到另壹個極端:霓虹的金融市場可以被很精確地操縱,失去公信力。
  有點腦子的就知道這不可能,但另壹個結果同樣是內閣不能接受的。
  壹旦國民們知道了他當初通過金融市場獲利“神明”壹般強大的細節,從此就會對他的壹言壹行極度關註。
  而這樣壹個人物的存在,可以輕易憑壹句話就攪亂金融市場,讓無數的人爆倉血本無歸。
  新垣雷藏大概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壹點,壹時之間才極度不能接受,太過於激動導致昏倒吧?
  他壹定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野村證券和長信銀行的人在這裏,陶知命當初還很弱小的時候,還不認識什麽大人物的時候,壹定就已經展示了這種極度誇張的能力,足以證明他能夠幹幹凈凈地在三年間賺到如今這麽多錢。
  就算強行解釋為,他當時是通過山本顯人或者木下秀風獲得什麽內部信息的,但是陶知命的表現壹定也遠超其他情報源更強大的大財團。至少野村證券的專務,對陶知命有種敬畏的態度。這說明在專業的人眼中,陶知命的強大同樣是不可思議的。
  所以僅從邏輯判斷,也可以通過現在的這部分證據,證明陶知命的清白。
  就算他在此後發達後真的進行了什麽“金權交易”,在這份證據面前,意義都不大了。
  壹則他本身就可能通過金融賺到這麽多錢,二來,他的這種形象壹旦被公眾知道,破壞力太大。
  保密協議的條款為什麽那樣寫,這些人現在是真的想明白了。
  屋子裏的人都不是傻子,也只有新垣雷藏壹個人之前當局者迷,被陶知命壹開始就表現出來的正面硬剛態度架在了那裏,腦子沒轉過彎來。
  現在暈倒了壹次,新垣雷藏的腦子理順了,聽到陶知命的話沈默不語。
  橋本太郎很郁悶:“在座的諸位,都是聰明人,我就直白說吧。野村證券的大家大概早就有了這樣的推測,長信銀行曾經在當時是陶君資金唯壹的通道,也了解壹二。木下社長應該早就清楚了陶君的本事,川崎君壹直負責為陶君打理金融方面的資產吧?”
  川崎壹郎興奮地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是我就是我,而且妳們根本不知道會長大人現在是什麽級別的!什麽百億米元……
  橋本太郎看向了新垣雷藏等人:“雖然現在只有新垣君壹個人看了調查報告,但其他幾位應該不需要看了吧?在此我誠懇地代表內閣拜托諸位,既然陶君本來也無意塑造這方面的形象,大家還是不要把這件事當做壹個新聞素材來看待了。”
  陶知命嘆了壹口氣:“雖然我不會主動去表現自己有多厲害,但是既然有這個機會,我本來其實挺期待的,真是令人遺憾啊。”
  木下秀風翻了個白眼,妳特麽想氣死橋本太郎?
  橋本太郎今天晚上壹直是很郁悶的,聞言說道:“陶君,現在已經都快淩晨三點鐘了。我年紀這麽大了,還需要熬夜來處理這個事件,多少體諒壹下我。”
  陶知命就看著新垣雷藏,意思是妳不能怪我啊。而且,這調查報告,是妳的部下大半夜的完成的。
  新垣雷藏人已經木了,他只是不停地琢磨著,到底是誰要害他?然後就是後悔,為什麽不繼續調查清楚壹點;另外還有委屈,誰特麽能想得到這麽離譜啊?
  搞個大新聞,搞泥釀哦!
  橋本太郎站了起來,鞠了個躬:“諸位,辛苦了。如果沒有其他意見的話,讓我和陶君、新垣君壹起私下裏談談吧。”
  其他人能有什麽意見?陶知命吩咐川崎壹郎送了送其他人。
  厚臉皮的木下秀風反正來都來了,而且他更關註的就是後面的交談,因此留了下來。
  電梯口那邊,川崎壹郎看著自己當年的上司表情復雜地看著自己,心裏特別爽。
  “川崎桑,妳在小野寺財富……仍舊和工藤君壹起負責協助陶會長進行金融投資嗎?”富岡浩行又好奇又遲疑。
  聽到稱呼都尊敬了不少,川崎壹郎欠了欠身微笑著:“抱歉,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哪怕是這些事情也不該說的。當年在野村證券由於不遵守規定,我也嘗到了很殘酷的教訓。現在,不能讓會長大人覺得我還是會犯錯。”
  富岡浩行嘆了壹口氣,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川崎桑,妳的選擇是對的。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什麽時候有時間,壹起找個地方喝壹杯吧。”
  “當然,下次壹定。”
  川崎壹郎的語氣波瀾不驚,反正總是要先這麽客套壹下的。
  至於後面,後面還得看看會長大人這次事件之後做什麽調整,有什麽吩咐啊。
  送走了人,川崎壹郎腳步輕快地往回走。
  這個調查,看樣子該以壹場體面而又讓人認可的方式結束了,不用這麽累地應付了。
  會長大人說的下壹步大計劃,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呢。
  他們想得壹點都沒錯,會長大人真的就是神!
  而這壹次,可是神明大人史無前例、最大手筆、醞釀了近壹年的計劃!
  ……
  會議室裏,五個人坐在壹起談正事了。
  陶知命攤開雙手:“我先聲明,真不是我自己幹的。‘文春炮’聲名赫赫,壹篇文章借著今年內閣醜聞不斷的背景,讓大家都不得不應付,我這也是快刀斬亂麻。新垣君,如果妳真的不知道寄送材料的人是誰,又堅持不能違反妳們會社的規定讓我看原件,那後面該怎麽收拾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已經極度配合。”
  新垣雷藏咬著牙,苦著臉。
  橋本太郎沈聲說道:“聯合調查組的工作是妳們和另外幾家媒體共同監督的,到時候以調查細節牽涉到小野寺財富諸多客戶隱私的名義,我們只公布指責子虛烏有,《周刊文春》誠懇聲明、致歉,其他媒體壹起證實,這樣能做到嗎?”
  新垣雷藏不說話。
  “怎麽?擔心《周刊文春》的名聲毀於壹旦?”橋本太郎竟有壹絲快意,畢竟這個由大文學家創建的會社,油鹽不進,確實壹直讓各路大人物頭疼不已。
  “橋本大人,難道就不擔心這樣處理,讓輿論認為這是內閣和陶會長聯合壓制的結果嗎?”他掙紮了壹下。
  “那就得看妳們做到什麽程度了。事情是妳們挑起的,陶會長說讓妳們考慮後果,妳考慮過嗎?”橋本太郎語氣不善,盡管他說的這壹點很對,大概率真的有很多人這麽認為。
  現在騎虎難下的,不只是新垣雷藏。
  木下秀風咳了咳,提醒道:“大郎,幕後的主謀,是壹定要搞清楚的。他們的目的當然不是要讓別人知道妳多厲害,只是沒想到妳會用這種方式應對這個事件。不把幕後主謀找出來,事情也不會到此為止吧?”
  “當然。”陶知命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橋本大人,就這樣結束,確實會出現新垣君說的問題。”
  “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公布真正的結論!”橋本太郎斬釘截鐵,“妳有什麽樣的想法,盡管說出來討論!”
  陶知命微微壹笑:“當然是繼續調查了,而且,不如請東京地檢壹起調查吧。”
  另四個人嚇了壹跳,木下秀風忍不住提高了音調:“妳瘋了?”
  “我沒瘋。”陶知命平靜地看著橋本太郎,“既然新垣君這裏沒有線索,那我就自己找線索。”
  橋本太郎目光銳利無比地看著陶知命,許久才沈聲說道:“靜司,妳和新垣君先去休息吧。”
  新垣雷藏如釋重負,趕緊遛了。
  東京地檢……那不是瘋了是啥?
  這家夥的話不能信,那材料說不定真的是他親自寄的,橋本大人剛才壹瞬間的氣勢簡直是要砍人。
  五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橋本太郎直白地問道:“妳,到底想做什麽?”
  “不是我想做什麽,而是暗中的主謀想做什麽。”陶知命直白地說道,“但是首先,我需要陶家證明自己的立場!到底是要調查我,還是幫著我調查幕後的主謀。”
  “三友財團的計劃怎麽辦?”
  “這句話,同樣是我要問各位的。三友財團的計劃,各位準備怎麽辦!如果還要進行下去,那就必須共同給我壹個答案!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為什麽忽然出現這壹個事件!如果不是三友財團裏的各位壹起計劃的,那麽壹起幫助我借調查的掩飾,去找出幕後的主謀,難道不是所有人都應該做的事?”
  橋本太郎看著他,許久才問道:“在記者會上把話說得那麽強硬,用歡迎調查的方式讓三井、住友他們也擔心後續的走向,是要營造三友財團內部確實已經存在裂痕、人人自危的局面嗎?”
  “沒錯!敵人,要麽是內部的,要麽是外部的!如果來自外部,那麽我們內部如果已經重新團結起來,才不用瞻前顧後,至少不讓我這個風暴中心的人瞻前顧後。如果來自我們內部,甚至來自我們內部每壹方當中的某些力量,那麽至少我也能從大家的反應中判斷出壹些東西!”
  橋本太郎目光冷冽:“如果無法走到那壹步,那就走向妳想要的局面,讓壹份足以證明妳清白的調查報告,完成妳的造神計劃,然後壹次性釋放出威力,讓全部人措手不及?”
  陶知命渾然不懼:“已經擁有如此實力的我,還有人敢於輕舉妄動,那我還怕什麽?”
  “……萬壹只是某個好事者,或者對當時細節知道壹星半點的人寄過去的。然後《周刊文春》為了影響力,自認合理地刊發了出來,僅僅只是壹個誤會呢?”
  “那麽三友財團裏的大家,因為這件事變得更加團結壹點,有什麽不好?”
  橋本太郎深深地看著他:“我問過東京地檢了,他們沒有正面回答。”
  陶知命點了點頭:“這壹次,由我來問。我會直白地問陶雅人,能不能滿足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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